“要我看,聽著像小兩口在吵架。”一個年長些的警員捏著下巴,很有經驗似的點頭下了結論。
正當後麵十來人心中都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時,前麵毫無所覺一男一女仍舊沉浸在彼此莫名其妙的爭論當中。
“你才混蛋。”林蕭把眼一瞪,很是不爽地把話給頂了回去,他才發現這女人瘋起來跟顧晴有的一拚。
“你沒品德,能者多勞的道理不懂嗎?”嶽淩梗著脖子,反嗆了一句。
“嘁,難不成有能力的人就活該欠你們的?什麼歪理?”林蕭嘁笑一聲,很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又把頭扭了回去。
麵對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人,嶽淩所有的淡定都已經拋到腦後,也不知道哪來的執拗,勇氣也足了不少,偏想跟他爭個對錯出來,於是反口爭辯道:“你就是茅坑了的石頭,又臭又硬,做好事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我知道那天的人是你,現在為什麼又選擇袖手旁觀,我隻不過是想感謝你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你要那麼討厭我,威脅我,我難道會害你嗎?”
嶽淩兩三個月來的積鬱,借著瞬間爆棚的勇氣,頭腦一熱,一股腦地傾瀉而出,沒見的得有多少道理,卻一下子把林蕭給震住了,變成他啞口無言,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還少嗎?在海上……”嶽淩的頭腦此刻處於極度亢奮當中,也不管場合,想到什麼說什麼。
林蕭哪能任她口無遮攔,在越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上前幾步一把捂住她的嘴,低聲嗬斥道:“別亂說話!”
嶽淩嚇住了,嘴上傳來的溫度讓她此刻的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連女人本能的驚呼甚至都忘了發出來,呆愣地站在原處一動不動。
好半晌,林蕭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是多麼冒失,驚駭之下急忙縮回手,訕訕一笑:“抱歉啊……”
此時,嶽淩臉色變了,潔白無瑕的臉蛋以一種緩慢而可見的速度漸漸變紅,繼而滾燙燙,火辣辣的感覺傳遍全身,最後連脖子都是一片潮紅,整個身子都跟這微微顫抖起來,一陣陣的發軟,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男人碰到她這裏,她的體質有些特別,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在嘴唇,被人碰到就得出事,這也是一直是她的困擾。
林蕭見她反應那麼異常,似乎難以站立的樣子,平時再如何鎮定也一下子也亂了方寸,條件反射般伸出手將她細弱拂柳的腰肢攬住,再往後一拉,不過力用得過了些,也沒料到她體重那麼輕,此時嶽淩整個身體幾乎是緊貼著他的胸口,跟擁抱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嘶——”不遠處,吸氣聲幾乎連成一片,用以表達此刻的驚呆,甚至還有金屬落地的聲音,誰的槍居然掉了。
此刻除了風聲,周圍一片寂靜,就像失敗的舞台劇中間時的冷場,畫麵定格著久久不動,林蕭也驚呆了,胸口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短時間內喪失了思考能力,瞪著眼睛張著嘴,好比具像派石雕一樣,隻不過懷裏多了個女人,畫風顯得曖昧不已。
“放開我……”很久,才從嶽淩嘴裏傳出細弱蚊蠅說話聲,臉色潮紅,嗬氣如蘭。
正是這一句話,打破了所有的靜止,林蕭仿若火燒屁股一樣,騰地一下往後縮去,手也在這時鬆開了,忐忑不定地杵在那裏。
漸漸恢複過來的嶽淩恨恨地瞪著他,剛剛的失態幾乎讓她無地自容,後麵還有十幾個同事看著,自己這個生理缺陷,向來隻有她最親的人知道,如今可好,要是傳出去,自己還有臉見人?
所以,自尊心有些強的嶽淩,順理成章地將所有的責任都怪在麵前這個既可惡又可恨的男人身上,要不是他碰到不該碰的地方,自己也不至於那麼失態。
“你混蛋!”嶽淩又惱又恨,忍不住大聲罵道。
一石驚起千層浪,後麵十幾個警員作恍然大悟狀,一副“終於明白”了的表情,看來還真是小兩口鬧別扭啊,不然剛剛那擁抱是幾個意思?要知道這位空降下來沒兩個月的副隊長,可是清傲得很,幾時有跟異性那麼親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