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黑爵戒指的事嗎?"
聽到黑爵這兩個字,周弘昌頓時來了興趣,他暗暗自語,看來白頭雕說的都是真的,可對黑爵他也隻是從白頭雕那略知皮毛,什麼戒指他還是都一次聽說,單憑周龍的語氣他就能感受到這個黑爵戒指不一般
"該怎麼跟你說呢,那枚戒指就是絕對權力的象征,這樣跟你說吧,它可以給予你登峰造極的力量,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在哪嗎"周龍娓娓道來
周弘昌搖頭示意,心中大膽猜測道,該不會是那所謂的哈迪斯之域吧
"死神島,凡是好奇去過那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回來過,我說的那枚戒指是唯一能讓他們出手的將帥印
"你有見過嗎?"周龍朝著聽得入迷的周弘昌忽然問道
周弘昌雖然嗓子疼啞,但並不代表他的推理能力下降了,周龍的一番話語加上突如其來的詢問,他已經是朗若列眉
大哥無非就是想通過戒指來報複天蠍幫了,但那所謂的黑爵戒指周弘昌是真的沒有見到過,別說影子,就連音訊都全無,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都一次知道
周龍看了他搖頭的舉動,唉聲歎氣道"看來咱們真的隻有通過烏鴉叔來力挽狂瀾了"
周龍再一次提起烏鴉這個人,周弘昌硬是在腦海裏尋不到半點印象,究竟是自己不知道,還是悲痛過度暫歇性失憶?
周龍接著樂不知疲的聊著,周弘昌也聽得入迷,完全忘了身上的疼痛
看著周弘昌容色逐漸紅潤的模樣,周龍心底也是鬆了一口氣
"嗡!"汽車的油門聲突然間闖進了兩人的頭顱
周龍臉色頓變,他連忙跑到虛掩的鐵門縫處,小心翼翼的窺視著外邊的動靜
"糟了!天蠍幫的人找到咱們了"
聽到周龍緊迫的話音,周弘昌心中也是重重一顛
"快跟我來!"周龍拾起地上的鐵杆朝周弘昌急急忙忙的喊道
周弘昌也沒有絲毫猶豫,他環顧了下四周,胡亂的抓起一根略微鋒利的鐵杆跟了上去
隨著大哥竄出後門,投射在周弘昌眼瞳中的是一片荒郊野嶺,灌木叢生,即便仰首眺望也尋不到分毫人煙,他回頭望了望剛才停留的地方,才發現這是一棟廢棄的工地
後牆上盡是奇怪誇張的符號,汙水從破廢的管道口潺潺細流沿著瓦磚浸染
"龍哥!這邊!"熟悉的女聲響了起來
周弘昌與周龍不約而同的尋聲望去,透過雜木縫隙隻見那名身穿火紅玫瑰短袖的女子正騎著輛摩托急停在不遠處的一條坑窪小路上
兩人身後也頓時傳來鐵門爆破的聲音,兩人頓時撒開步履,橫穿滿是荊棘的叢木
一根先端銳尖,緣具切裂狀鋸齒,紫紅棘刺的灌木枝條狠狠地劃過周弘昌受傷的胳膊
頓時一股毒針戳肉的寒痛從他的胳膊上似一股電流胡亂流竄
一霎那間,劇烈的疼痛直接令周弘昌大汗淋漓,牙酸唇顫
他深吸一口氣,右手緊緊地捏住血流不止的胳膊,將攔在麵前張牙舞爪的荊棘灌木一腳蹬開,朝著周龍的背影疾步而去
"車票買好了嗎?"周龍將周弘昌一手拉上車後朝著女子急迫問道
"買好了,龍哥,下午三點"女子點頭應道
周龍聞罷抬手看了看手表急促道
"不能等了,現在去火車站!"
"好的"
女子雙手猛地一拎,摩托頓時發出低沉的咆哮,驟地疾風似刃削割著周弘昌血跡斑斑的左臂
摩托疾馳在坑坑窪窪的荒路上,強烈的顛簸震晃逼迫著周弘昌咬緊牙關緊緊地抓著車身
是痛他得忍,是淚他得憋,這要是摔了下去,不斷骨也要脫一層皮
"記得前麵左拐換車"周龍忽然朝著女子喊道
"放心吧龍哥"玫瑰點了點頭說道
不得不說,這叫玫瑰的身手不凡的女子開車的技術還真不賴,如此坑窪不平,急彎險道的小路她居然一點也不慌張
看著女子飄蕩的發絲,周弘昌心中百思不解,這人身手明明不在自己之下,當初為何裝出一副弱小嬌嗔的模樣。
果然,在小路一處分叉口左拐後,灌木叢中停靠著一輛白色越野車,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