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給勞資出來!看勞資今天不打斷你的腿!"劍拔弩張之時,周旭咆哮的聲音一下子傳蕩而來
周弘昌心中既是感動又是緊張,完成沒有節奏絮亂的心跳反而成了他此刻最大的壓力
"周叔!"於威望見了周旭,如同絕處逢生的麻雀,嘹亮的嗓音急忙呼喊到
周旭身後還跟著兩人,一名一頭短紫色發絲上揚的青年相貌與周弘昌八分相似,另一名則是側分黑色短發雙眼如龍,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
"老周,他們在那"龍眼中年男子掃到了鶴立雞群的於威,朝著周旭喊道
周旭憋了於威一眼,如同不斷冒著濃重黑煙的火車頭,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仿佛有一道充滿寒勁的劍氣繚繞在其周圍,令附近的人心神不寧,瑟瑟發抖
黑色T恤中年男子也睹見了朝他走來的黝黑皮膚中年男子,身邊的那名滿臉黃斑,枯瘦的中年男子不由萎靡得退了一步
"你在幹嘛?!"周旭瞅見黑色T恤中年男子手中的匕首,眯了眯深邃的眼瞳,一道寒光濺射而出
"你又是誰?別他媽多管閑事!"黑色T恤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眼來者三人,無所畏懼的眈眈道,將手中的銀光匕首在空氣中畫了畫,那意思顯而易見
周旭一眼便看破了局勢,心裏無奈又氣憤的罵著周弘昌
"盡他媽瞎**惹事!"
"來,兄弟"周旭和顏悅色道,舉止言談,大大方方沒有半點退縮之色,他掏出了根雪茄香煙,謙遜禮仁的遞了上去。
黑色T恤男子瞅了一眼香煙,頓時眉飛色舞,單手粗魯的一奪,底氣也隨之如同癟皺的氣球一下子膨脹起來
"你還不錯,我就給你一個麵子,讓這幾個雜碎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
"幾個小毛孩不懂事,我一看你就是心胸寬闊之人,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兄弟,不如這樣,我把這包煙全給你,這事就了結了如何"
周旭振振有詞,出口成章的模樣,周弘昌與龍鑫還有周龍早已習以為常,不然他們的油嘴滑舌又是從哪學來的呢?
黑色T恤中年男子一愣,他心中直發瘙癢,要知道一包雪茄的價值可是他大半年的血汗錢啊
他賊賊一笑,凶悍的麵孔一揚,伸出一隻空蕩蕩的手掌,四根手指頭做著同樣的屈伸動作,昭然若揭
"老龍,你覺得呢,差不多了嗎?"周旭回過頭朝著龍鑫悠哉道
"哎呀,你就喜歡玩這一套"
兩人談笑風生的模樣,令黑色T恤男子不由惱火起來,他感到了一種嘲諷,痞笑,被戲耍的感覺。好似無數隻螞蟻在身上爬動,啃食著自己的肌膚,一片炙熱
他接著如同被激怒的毒蛇,身軀一弓,猛地一刀朝周旭捅去
"嘶!嘶!嘶!"幾道銀光閃現,電光火石,空氣似乎都被撕開了裂隙。龍鑫從拔刀到劈砍這一套動作僅在眨眼之間完成
那些長時間盯著熒光輻射屏幕的青年們,眼瞳中瞬間充滿了驚恐,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看清這位龍眼黑發男子是如何出刀的
天下功夫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黑色T恤男子胸前的窟窿頭紋印,頓時四分五裂,神似支離破碎的頭顱,腥紅的血液從衣衫撕裂口處湧出如同頭顱內迸發而出的腦漿
而他手中的匕首此刻還離周旭起碼兩個拳頭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身經百戰的周旭來說,完全可以從容應對
周旭粗糲的手掌如蛟龍出水,猛地抓住黑色T恤中年男子拿刀的手掌
他黝黑的臉龐揚起一番陰笑,手指肌肉慢慢地發力,黑色T恤中年男子頓時手掌發出"哢哢!"的骨頭摩擦聲
他臉色一白,痛苦的呻吟著,可無論怎麼都無法拔出被周旭死死抓住的手掌,那感覺就像是被一隻成年鱷魚狠狠的咬住,越掙紮,鱷魚就咬的越緊
手部與胸膛的疼痛相繼刺激著黑色T恤中年男子,站在他身後的弱不禁風的那名枯瘦男子仿佛被電擊般,雙腿不停的抽搐著
"哢擦!"周旭緊扣的手掌,猛地一扳,活生生的將其持刀的手掌腕部折斷,發出令人寒顫的骨頭斷裂聲
匕首落地與黑色T恤中年男子淒慘的叫聲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