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行登基大典的前一天晚上,炎徹把趙益歌叫到房間裏密探。談話內容無人知曉。趙益歌最後從炎徹的房間裏走出來,臉上黯然神傷。隨後他就振作了起來,去執行炎徹交代給他的事情。

第一件事,他集合了所有魔眾,把傅晴骨和兩個孩子轉移走了。轉移的地方是一處無人知曉並設有結界的世外桃源,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其次,他讓炎戰帶著薑夢笙回到魔界。

那場末日之戰,所有的人類都複活了,不過魔物也跟著複活。炎戰要把這些不屬於人間的東西帶回本來就屬於他們的地方。炎戰也欣然接受,說自己回到魔界安頓好一切後,就會帶著薑夢笙出來。不過,炎徹讓趙益歌帶的話卻是,讓他回到魔界以後,沒有特殊情況都不要出來了。

炎戰以為炎徹會認為自己又去搶他的東西,可是有了薑夢笙的炎戰,已經無欲無求,不會再搶弟弟的東西了。他雖然不解,還是在當晚,不引起人類的注意下,帶著數以萬計的魔族和薑夢笙回到了魔界。薑夢笙臨走前特地到炎徹的房間,敲門問他之前有話沒有對她說完,想問一下到底是什麼話。結果炎徹閉門不出,她隻好離開。

所有人都不知道,炎徹的腦子裏又在想什麼。哪怕炎鐵戈親自去問,都沒有得到回複。

直到第二天,登基大典舉行,沒有了親朋好友的炎徹,穿上了雍容華貴的衣服,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要接受眾人的瞻仰。這一刻本該是喜悅的時刻,可炎徹沒有讓親朋好友參與到其中。

傅晴骨被魔眾帶到了世外桃源裏,不明白自己為何要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生活。所有人類應該已經對炎徹徹底改觀了才是,為什麼還要離開人間,躲到這裏呢?傅晴骨百思不得其解,魔眾也都是摸不著頭腦。唯有存在炎徹影子中的隱,是唯一能夠知道炎徹秘密的人。那一晚炎徹和趙益歌說的話,他全部都聽到了。

青狼問隱,問他是不是知道炎徹有什麼計劃。隱是心中清楚的,但是一直沉默著。在趙益歌離開炎徹房間的那晚,炎徹就特意叮囑隱,讓他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必須爛在肚子裏。所以他一直沒有表態。

前一天晚上,薑夢笙已經被炎戰帶到了無底深淵的入口。可是踏入深淵的前一秒,她覺得情況不對。她想起炎徹的一言一行,總覺得他會在登基大典那天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於是她連夜返回到祭壇,炎戰也一路陪同著。

登基這天,陽光無限好。祭壇底下已經擠滿了人群,水泄不通。炎徹麵無表情的坐在王宮的王位上,似乎對自己一身太過耀眼的衣服有些反感。

一個傭人過來,告訴他時間到了。他起身,正欲前往祭壇的時候,薑夢笙和炎戰出現了。

“能夠告訴我,你今天到底要幹什麼?”薑夢笙問炎徹,她似乎從炎徹的眼神裏察覺出炎徹絕對不是要好好管理這塊大地。

炎徹沒有回答她,反而問炎戰道:“我不是讓你帶她回魔界嗎,怎麼還在這?”

炎戰說道:“她想要來看你,我就陪她過來了。而且你有什麼話不能和我們說呢?”

炎徹歎一口氣說道:“快走吧。現在不走,以後要走,就不是體麵的走了。”說完,炎徹就走出了王宮。

到了祭壇的正中央,當底下的人看見炎徹的身影之後,都在狂呼。炎徹打開雙手,沐浴陽光。隨後一位使者出來,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各國的國璽,表示各國都對炎徹的臣服。而各國的國王,就在不遠處坐著,看著炎徹接受他們的臣服。

使者把盤子放在一塊石台上,準備給炎徹戴上王冠。就在這時,炎徹沒有選擇戴上王冠,而是從手裏噴出火焰,把盤子上所有國璽全都燒毀了。

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不知道炎徹在幹什麼。隨後炎徹便對所有人說道:“這王冠也好,國璽也罷,不過就是一個擺設罷了。要想成為所有人的主宰,那就必須有任何人都無法逾越的威懾。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忘記了你們過去是怎麼說我的?說我區區一個魔族,怎麼能夠掌管人類?可你們如今的嘴臉,實在是讓人啼笑皆非。事實上,我確實如你們過去所想的,我當上了你們的王,也就注定了你們今後的生活,就像羊圈的羊一樣,任由我來宰割。”

當炎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身旁的使者是瑟瑟發抖。炎徹撇一眼他,說道:“你膽子這麼大,還不逃命?”

使者這才反應過來,倉皇逃走。隨著使者逃走,祭壇頓時變得一片漆黑,燃燒起了黑色的火焰。一股無名的恐懼開始在都城裏蔓延開來。坐在遠處的各國國王,紛紛受到驚嚇,見情況不對,準備離開。炎徹這時一記法術,控製住了所有的國王。

炎徹脫去了人類的衣服,裏麵還是他原來的那一套衣服。他跳下祭壇,安穩地落在地上。此刻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又都變回去了,變得和過去一樣,恐懼,膽戰心驚。人們不願意下跪,炎徹便覺得要殺雞儆猴。離他最近的一個人,被他一擊法術,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了。

這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殺人!可是,卻沒有人敢反抗。炎徹說道:“不跪下的話,所有人都會死哦。”

人們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彎下自己的膝蓋,跪在了炎徹麵前。炎徹心滿意足地說道:“很好!這個世界是我一個人的,你們隻是生活在我領土裏的畜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