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你的身邊時候,你是否會記住我。”
“不,不要……”
一聲歇斯底裏的呐喊之後,淩風痛苦的從夢中驚醒。他呆呆的看著自己無意識伸出的好像要抓住什麼的手臂,眼角的淚情不自禁的往外流著。皎白的月光透過窗簾,撒射在他的身上,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落寞。
半晌,他苦惱的揉了揉自己有些昏沉的腦殼,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這種場景就時不時的在他夢裏出現。他自己都不清楚為這個莫名其妙的夢流了多少淚。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他實在不願再多感受一次。奈何,夢境又豈是他能左右的了的。
根據往常的習慣,睡意全無的他,輕車熟路的來到黑風城後山,巡著月光,他在懸崖邊的灌木中找到一個很像鹿角的怪石,怪石下方,一根粗壯的藤蔓,蜿蜒的往下生長著,茂密的分枝幾乎爬滿深不見底的懸崖,在終年雲霧的繚繞下,讓人望而生畏。
而淩風對此卻毫不在意,他抓住藤蔓,如靈猴般不斷的在絕壁上左蕩右跳的向下移動著,看他嫻熟的動作,明顯是重複了不知多少回的結果,一番蕩跳,在一個山洞前,他猛然衝了進去。迎麵一陣藥香撲鼻而來,那脾人心肺的芬芳,讓他不禁精神一振。入眼,山洞內,並不黑暗潮濕,月光下,滿洞的星月石,爭相鬥豔的散發著瑩瑩白光,交相輝映下,洞中有如白晝,山洞百尺見方,中央有一汪清泉,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泉邊一側是一尊古樸的青銅圓鼎跟一個蒲團,另一側則長滿了各種草藥,除此,就是洞壁上有一排排不規則的石洞,洞中都是一些處理過的藥材。
“鱗,我來了,想我了沒。”
一個懶驢打滾之後,淩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深吸一口氣後,對著洞內叫道。
話音剛落,原本平靜的水麵突然泛起陣陣漣漪,緊接著一根黑線如箭矢一般從水中射向淩風,淩風見此,也毫不躲閃,隻是笑著豎掌伸出自己的左手臂,眼見黑色箭矢就要射穿淩風手掌的時候,黑色箭矢陡然靈活的繞著淩風的手掌,順著手臂,螺旋著串到淩風的脖子處,定眼一看,這哪是什麼箭矢,這隻是一條袖珍的黑角蝰蛇,此刻正盤著淩風的脖子,親昵的用自己的腦袋蹭著淩風的臉龐,那樣子活像是向父母要糖的孩。
一想到當年找到這裏的情景,淩風先是一陣後怕而後又苦笑不已,四歲那年,他為了解饞,想捉隻山兔,不慎失足掉下懸崖,如若不是被洞口的藤蔓接住,若如不是眼前的這家夥一口一口的含著泉水來喂自己,或許自己這一生又玩完了。這家夥當年雖然隻是普通的野獸,但靈性十足,這幾年又一直吞食自己為其煉製的各種丹藥,竟然生生有從普通野獸進階成一階魔獸的趨勢,這也是淩風十分溺愛她的原因之一,因為這個世界的地靈氣十分狂暴,想要修煉,就要有自己的本命靈,由本命靈吞噬狂暴的靈氣然後反補自身,而本命靈就是認同自身並契合自身屬性的魔獸。
許是看淩風發呆,鱗仰著腦袋,輕輕的敲著淩風。。
淩風回過神來,溺愛的撫著她的腦袋,那被夢境影響的落寞之意也一掃而空,神秘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給你煉製零食飼靈丹。”
鱗聞言,眼睛一亮,而後又化作一條黑線,在那些石洞跟丹爐間不斷遊走,不一會兒數十種藥材就堆積在丹爐旁,蛇立在一旁的鱗不停的用自己的尾巴拍打著地麵滿眼希冀的望著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