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睿亞大陸東西混戰的時候,任何人都逃離不了戰爭的苦海,任何事物仿佛都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
戰爭的範圍涵蓋了整個大陸,大陸被中間一條大江分割成為兩部分,而我們的主人公正處在大江彎曲的突出部那兒。
這兒曾經是一個優美的國家,這就是西岸。雖然國土麵積不大,但是人們卻有著一顆愛國的心,也正因為處於突出部的位置,曆史上這兒飽受戰爭之苦。
自從五月份的宣戰以來,舉國上下陷入了一種恐慌,東部的二十一個國家組成了同盟,大江西部的五十六個國家組成了聯軍。
很不幸,我們的主人公正處於西部聯軍裏。
李瀟茗的脖子上戴著一塊編號為五的識別證牌。他是在湛河的一個征兵處入伍的。入伍以前,他是個年輕、喜歡冒險的小夥子。現在自從他穿上那雙軍靴和那身長的藍色呢子軍服,整個人就仿佛變了樣子。
他是個中士,帶著他們小隊的四個人在火車站等著接他們的軍列。另外有一群帶著步槍的人從他們身旁走而過去。指導員二蛋拿著一塊幹糧吃了起來,支援兵辰嶽則在和他的愛人告別。
這裏到處都是人,大家都在談論著戰爭,男人們和女人們告著別。時間是西元1914年的五月七號。
醫療兵銅子在人群中穿梭著,他盡可能地收集著關於他們即將前往的陣地的消息,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金色的陽光伴著希望灑在了那條狹窄而細長的月台旁,人們在這樣一條滿載著願望的站台旁擁擠、喧鬧著。
巡邏的士兵趁著換崗的空擋點起了煙抽了起來,他們偶爾伸出手幫助那些送行的人一把,畢竟送行的物件太多了。
酒吧裏已經坐滿了人,這些年輕人幾乎都沒受過什麼訓練,國王的部長們隻是想當然的以為他們這些後備役經受過一些訓練。可實際上,除了報過名,他們什麼都沒接受過,那些所謂的訓練經費也不知所蹤了。
旁觀的臉孔都充滿著笑容,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場戰爭將在一周或者一個月內結束。
那些妻子或未婚妻們流著熱淚和她們的愛人告別,也許這一別就將是永別。慈祥的母親緊握著孩子的雙手,嚴厲的父親也終究扛不住淚水,他們的孩子即將去遠方。
“所有的士官長!把你們的部下列隊好,按照聯隊的順序站好,火車還有十分鍾進站!”
李瀟茗看了看廣播的喇叭,他拍了拍二蛋和辰嶽的肩膀說:“兄弟們,我們得出發了。銅子!陳小健!你們快過來吧,我們得準備走了!”
“嗯,早就準備好了。”二蛋說道,“你緊不緊張?說實話,咱們哥幾個小時候經常打鬧,但這次是要去戰場,嗯......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得走了,等我回來,我會帶著一束玫瑰花回來娶你的。”辰嶽和未婚妻說道,一個擁抱後便轉身入列了,他時不時地望著妻子,他妻子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他。
“嘿,虎子(李瀟茗的小名),我剛剛去站裏麵問了問,他們說我們要去的陣地就在岸邊。”銅子看起來有些興奮,但眼神中有或多或少的夾雜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