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慶鬆看起來依舊沒有任何的鋒芒和淩厲,但是周安邦明白,這一切不過都是表麵而已。
抹去了嘴角的血跡,拿起了丟在他麵前的資料,當看見開頭臉色已經發生了變化,等看到一半的時候周安邦已經看不下去了,因為一切都是事實,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認,至少周鴻宇身死的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
因為周鴻宇是周家第一天才,所以周慶鬆當初為了平息各支係怒火隻是明麵上廢掉了周鴻宇,但是暗中並沒有傷及筋脈,經過修養是可以恢複的,從這也可以看出來周慶鬆對周鴻宇的重視,哪怕他表現的是不重視。
可是現在資料這些就在眼前,周安邦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隻是雙手捧著資料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周慶鬆一雙眼睛洞若觀火,周安邦的神色表情和一切都被他看的很清楚,眉頭不禁皺起,又慢慢舒展:“安邦,有解釋了嗎?”
周安邦皺著眉頭起身,故作鎮定回道:“父親,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誤會?”
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司徒婉君,惱怒她竟然給自己來那麼一出,周安邦也點點頭回道:“是的,我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所以嫂子才會對我有偏見,我相信她應該也是被人挑撥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周安邦還能這樣說話,甚至還說她是被人蒙蔽,司徒婉君如何能夠容忍?
直接走上前去,喝掉:“周安邦,是不是誤會你很清楚,而且又不是沒有人證,不是嗎?”
周安邦臉色微變,想到了柳飄飄。
而這一切都被周慶鬆看在了眼裏,無奈的搖搖頭,暗道一聲還不夠沉穩,也對周定國說道:“去,請你二嫂過來!”
周定國此時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多年都沒有動過肝火的父親今天會出手,但是他也不敢多問,抱著心中的疑惑離開了周慶鬆的住處去找柳飄飄。
現場也安靜了下來,周慶鬆看都不看周安邦一眼走回石桌前坐下繼續吃午飯。
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周安邦也隻能是站在那裏,但是時而看向司徒婉君的眼神都帶著冷色和殺機,恨不得現在就出手把司徒婉君給幹掉,竟然給自己帶來了那麼巨大的麻煩。
一心隻想讓周安邦和柳飄飄付出代價,司徒婉君哪裏會害怕周安邦的態度?毫無所懼的迎上了他的迫視。
沒多久離開的周定國也回來了,一起來的還有柳飄飄。
後者剛吃了午飯準備休息下,然後等著讓人去查探的消息,不想周定國就找去說周慶鬆要見她,所以柳飄飄不敢耽擱片刻馬上跟著過來,自然也奇怪周慶鬆怎麼突然之間要見她,要知道二十多年來,她和周慶鬆基本見麵都沒有幾次。
當然不管見過幾次,也不管是否存在交集,周慶鬆想要見她,那麼她就必須過來。
隻是當走進庭院後見到有些狼狽臉色蒼白的周安邦時美眸微微凝縮。
那樣子很明顯是被人傷到了,可這裏是周家,誰敢對周安邦這個家主動手的啊?
猛然間想到什麼,柳飄飄趕緊收斂了心神,她知道周安邦肯定是被周慶鬆傷的,在整個周家敢這樣傷周安邦的,也就隻有周慶鬆了,哪怕周慶鬆都不敢說對周安邦下手。
可是為何要叫自己來呢?抱著這個疑問柳飄飄也走到了石桌旁邊一米外停下,微微躬身雪白蕩漾,語氣極其的恭敬:“老太爺!”
之所以叫老太爺不是和周安邦一起叫父親,這是周慶鬆的意思,他隻承認他的子女叫他父親!
等著柳飄飄來的這點時間周慶鬆也已經飯飽,看看自己這個兒媳婦周慶鬆一點波瀾都沒有:“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我希望你看完之後,給我一個回答!”
手隔空一抓,周安邦手中的資料就被抓了過來,隨之甩給了柳飄飄:“但是在回答之前你最好考慮清楚,安邦就是回答的讓我不滿意,所以這樣了。”
感受到周慶鬆平和之態下的淩厲和威嚴,柳飄飄肅穆的點點頭也看起了手中資料。
但當看見開頭的時候一張臉蛋已經瞬間蒼白,嬌軀也止不住的顫抖,咬著紅唇才忍著繼續的看下去,也在調整自己的心態想著這是怎麼回事,這些資料是哪裏來的?
隨即想到了突然回來的司徒婉君,柳飄飄皺皺眉頭訝異她到底哪裏來的,也在複雜的心情中看完了資料。
“說吧,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柳飄飄身軀一震,微抿紅唇掠過遠處站著神色陰冷的周安邦,又看了一眼恨意綿綿的司徒婉君,心裏做著思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