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手下急得滿頭大汗,紛紛使出看家本領想將吳眠擒獲,好在主子麵前邀功。
可吳眠也不是吃素的,在以“水潤”身法遊走閃避的同時,還不停地尋找眾人的破綻,一旦抓到機會,吳眠就以“岩崩”施以反擊,不到片刻功夫,朱靈的手下就已倒下了一半。
而剩下的一半,一個個神情古怪,隻圍著吳眠打轉,卻無人出手攻擊。
朱靈怒不可解,揚聲大罵道:“一群廢物,還不趕快將他拿下!”
眾手下見主子發怒,隻好硬著頭皮向吳眠出手。
可手腳一碰到對方的身體,就好像撞上鐵板似的,痛得他們直哆嗦。
朱靈不明緣由,以為是手下人忌憚吳眠的身份而不盡力,直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一群飯桶,連個武者二品的廢物都搞不定,老子養著你們有何用?”
罵到最後,朱靈終於忍不住親自動手,想要一舉將吳眠拿下。
可當他的手指碰到吳眠的身體時,一股鑽心的刺痛就從手指上湧來,疼的朱靈差點叫了起來。
“這是什麼妖術?”朱靈一臉茫然地問道。
吳眠嘻嘻笑道:“打不過就是妖術,那你幹脆撞死得了,免得丟了你們朱家的名頭!”
朱靈咬了咬牙,忽然從衣服底下抽出了一把短刀,獰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身板硬,還是老子的刀子硬!”
手腕一翻,就向吳眠的胸口刺了過來。
眾人見朱靈居然動起了刀子,頓時退到了一邊,生怕這位朱家少爺一生氣,給自己來一刀,那可就太冤了。
“‘水潤’!”
吳眠不假思索,使出“水潤”身法閃到了一邊。
剛才他使出《五相禦氣術》裏麵的“金城”,將身子變得銅牆鐵壁一般堅硬,讓眾人吃盡了苦頭。
可“金城”再硬,也不能真的將身體變成金屬,要真的被朱靈捅一刀,他不得在床上躺幾才怪!
“好家夥,大白你竟敢持刀傷人,真以為流黃城沒人敢惹你了是嗎?”吳眠這次動了真怒。
他決定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高地厚的紈絝子弟。
“木生!”
吳眠的手臂忽然好像憑空變長了幾寸,險而又險地抓住了朱靈的手腕。
“怎麼可能……”朱靈以為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人的手怎麼可能一瞬間長就長。
然而手腕上傳來的劇痛,硬生生將他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今,我斷你一隻手權當教訓,若是你還敢仗勢欺人,我就將你的四肢全部折斷!”
吳眠手上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朱靈手裏的短刀就跌落到了地上,而他那隻持刀的手,也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朱靈悶哼一聲,就痛得暈了過去。
“這麼不經打?”
吳眠興趣索然地放開手,任憑朱靈的手下將人救走。
鬧劇結束,吳眠正打算離開,忽聽黃杉少女道:“多謝公子相救,日後若有機會,還請來回春堂坐坐,我一定請家父當麵致謝!”
吳眠抬頭看了看少女,忽然問道:“回春堂是你家開的?”
少女點了點。
“那還真巧,我剛被人從那裏轟出來!”
少女睜大了眼睛,一臉不解地看著少年,“不會吧,我爹脾氣挺好的,從不輕易趕人!”
“千真萬確!”吳眠道,“我請他給我的寵物看病,話還沒完,就被轟出來了!”
少女輕輕皺了皺眉,有點好奇地盯著眼前的少年,“神療師隻給人治病療傷,你難道不知道嗎?”
吳眠訕訕地回答道:“現在知道了!”
少女忽又問道:“你什麼寵物,能讓我瞧瞧嗎?”
吳眠正自猶豫,忽聽少女旁邊的丫鬟道:“我家姐也是神療師呢!”
吳眠聽了這話,忙將沉睡的霹靂蛇拿了出來。
“啊!蛇……”
少女尖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姐!”旁邊的丫鬟慌忙從少女懷裏掏出一個玉瓶,倒了兩枚烏黑的藥丸在手心,然後送到了少女嘴邊。
服下藥丸,少女的臉色漸漸恢複了血色,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旁邊的丫鬟微微喘氣。
“都怪你,幹嘛拿蛇來嚇唬我家姐,你不知道她最怕蛇嗎?”丫鬟對著吳眠就是一頓數落。
“我……我真的不知道!”吳眠有些驚訝地看著少女,解釋道,’“我要是知道你怕這個,我絕對不會拿出來嚇你!”
少女輕輕一笑,開口道:“沒關係,這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心。”頓了頓,少女接著道:“這就是你的寵物嗎?看起來有點像傳中的霹靂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