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涼席上的二虎,突然間坐起,歇斯底裏的吼了起來:”傻射手,不會玩還搶輸出,發育路不走你走對抗路,三分鍾不到就被別人抓爆,你玩個鬼啊玩!”
“嚎什麼嚎,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啦,有病吧!隔壁不知道那個房間傳來了製止聲。
二虎憤憤的瞟了幾個白眼,無聲的嗔囁了幾句,扔掉手機,掏出煙盒裏僅剩的一根煙,點燃後猛的嘬了幾口,左手用力的把煙盒捏成一團,熟練地投進了牆角的垃圾桶裏。長長的呼出一口煙,重新躺倒在隻鋪了一張涼席的床上,直勾勾的盯著花板。抽完了煙,二虎重新拿起手機,此時遊戲已經結束,係統提示“您因長時間掛機,信譽分扣掉六分”,二虎無奈的笑了笑,從星耀四連跪到磚石二,這就是他一晚上的戰績,連玩個破遊戲都讓人鬧心!重新起身的二虎實在是呆不住了,準備到大街上溜溜,吹吹風。隨腳碾死門口一隻指甲蓋大的蟑螂,二虎“嘭”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出租屋的門。
“能不能點聲,不知道有人在睡覺啊!”那可惡的聲音又傳來了。
二虎惡趣味的破口大罵:“睡,就知道睡,睡死你個傻得了!”接著不等回應就“蹬蹬蹬”的跑下了樓。
淩晨的南市已經有了初秋的寒意,二虎緊了緊衣服,雙手抱在胸前,左右瞅了瞅,抬腳向臨街走去,這條街人流如梭,熙熙攘攘,雖已接近淩晨一點,可依然是熱鬧異常,燒烤攤,啤酒屋一家挨一家,家家紅火,人多是非就多,二虎的一大嗜好那就是來這條街看熱鬧,有時候碰到酒鬼打架他還會主動湊上去,拉拉黑架,幫幫偏忙,趁機在和周圍看熱鬧的人議論上幾句,發表一下自己對打架事件的看法,也隻有再這樣的時候他才會覺得自己像個“人”,是個和這個社會還有聯係的“人”。照例在大街上尋摸,可今晚的大街上並沒有打架鬧事兒的,二虎無聊的瞅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那種總是突然出現的恍如隔世的感覺又一次襲上心頭,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甩了甩頭,振作精神,二虎打量起了一個個路過的美女,心裏默默的給美女們打分。“唉!這個有點意思哈,可惜就是有點矮,再高那麼一丟丟,就完美啦,八十分吧不能再多了。“咦!前麵這個背影不錯哦,不知道正麵咋樣。”二虎加快腳步,超過這位美女,攏在胸前的雙手一抬,埋頭假裝蹭鼻子的功夫斜眼一瞟,終於看清了這位美女的臉“媽耶,這是個阿姨啊,嘖嘖,不過這身材是真的沒的。”
給十幾位美女打分之後,二虎漸漸的失去了興趣,美女也有看厭的時候,找了個背風的角落圪蹴了下來,習慣性的開始掏煙,摸著空蕩蕩的口袋,這才想起來,那最後一根煙再出來之前已經抽掉了,這沒煙的滋味對於一個煙鬼來那是相當難熬,翻遍了衣袋,掏出來五塊錢,二虎犯難了,這可是明的生活費啊,盯著這五塊錢看了半,二虎終於下了狠心,飯可以不吃,煙不能不抽,這是一個煙民的起碼素質,起身來到賣部。
“老板,來包黑棒,三塊八的那種,找一塊給我,剩下兩毛拿兩塊糖給我。”
老板找了半才找到這年輕人所的黑棒,實在是這煙現在抽的人太少了,老板記得是有,可就是想不起來放在哪裏。老板拿著煙撿了兩塊找零用的糖塊遞給二虎。
老板:“夥子,這是最後一包黑棒了,你看煙盒都皺巴了,也不知道放了多久還能不能抽,要不你換一包別的,現在的年輕人哪還有抽這個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