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下雨了,快把棺材蓋蓋上。”
……
年前
湘江上的某大壩崩塌,造成湘江水勢暴漲,一路南下,湘江各分流所在地均發生洪澇。地勢較低的地區災情更為嚴重。
滿是黃泥水的湘江一分支邊,隻剩幾棵百年老樹的樹尖在黃泥水中搖擺不定。
幾名老百姓穿著蓑衣,順著河流的走勢一路往下遊尋去。許是尋人心切,竟沒能察覺黃泥水已漫過腿。
“餘良,餘良,餘良,你在哪!!!”
轉眼間一晌午便過去了,幾名尋人者見雨勢越下越大,急忙拉住老者往回走,老者不依,將眾人推開後連忙往南走。
老者也自知洪災不認人,但為了自家孫子的安危,隻能咬著牙往南走。
人望著漸漸遠去的阿爺,猶豫不定了,一邊是不認人的水災,一邊是自家老爹,終究決定追隨老者。
“阿爹,你慢點走,等等我們兄弟三,這水不認人。”
本以為自己被人將放棄了,卻不想他們終是跟了上來。看著三兒子離自己越來越近,老者流了熱淚。老者明白自己已年近六十,能活的日子也不多了,更明白順著這不認人的河尋人的危險有多大。
老者見來者已到跟前,連忙跪地。“阿爹給你們跪下了,不求你們日後榮華富貴後,還記得阿爹,阿爹隻求你們一定要幫阿爹將餘良找回。”
三兄弟見自家阿爹為了侄兒子的命毅然不顧自己性命,心也是涼了半截,也算是懂了,嫡出永遠是嫡出。
三兄弟忍著自己阿爹不把自己三人性命當會事的心,將阿爹扶了起來,安慰道。“阿爹你這又是何苦,阿良有老大的在之靈保佑,定然不會出事。”
老者也知自己毅然對不住自己的三庶出兒子,但一想到自己的孫子能活著也值了。
老二見自家阿爹衝自己傻笑,好像明白了什麼,但又來不及多想
,趕緊將不好的預感趕出腦海,畢竟阿爹與自己是血肉至親,怎麼會忍心對自己下殺手。
“老二,阿爹剛才算出,阿爹家的餘良就在那前麵的老鴉山上。”
老二順著阿爹所指方位一看,可不就是那古墓的位置。老二懂了自己剛才的預感沒錯,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兄弟三的忌日。當初老大便是一心想去挖那老鴉山的古墓,好弄點值錢的貼補家用,不想竟死在了挖寶路上。
“阿爹,你醒醒,餘良他不在哪。餘良他不在哪!”
阿爹拍開老二的手,衝著那古墓的位置喊。“阿爹算到了,我們家餘良還活著,他還活著你們知道嗎?你們這群畜牲啊,親侄子就在那山洞裏頭,你們居然不去救。”
老二已對神經兮兮的阿跌,失望透頂,想錢想瘋了,那山洞明明就是個住著喪屍的古墓啊。雖當年那喪屍確實沒有對老大媳婦痛下殺手,可誰又能保證老大媳婦這些年沒餓死在那山洞?
“阿爹,老大已經不在了,老大媳婦也不在了,餘良怎麼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