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下,護鎮隊員就在石牆內點起了篝火。篝火上架著一隻碩大的龍蝦。大家席地而坐。
趙風遞給靳秋一隻木碗,“秋啊,來,我給你倒一杯。”
“趙隊長,你饒了我吧,我不會喝酒。在家的時候我阿娘從來不讓我喝酒。我才十四。”靳秋解釋道。
“啥?你才十四歲?”秦少乙簡直不敢相信。
趙風也瞪大了眼睛。“十四歲你就長這麼壯實?”
不怪趙風不信,趙風十四歲的時候還瘦的和猴似的呢。靳秋在海邊長大,吃的都是優質蛋白,再加上成年累月的幹活捕魚,風吹日曬的長得格外結實。
“我不信,秋,你忽悠我們。哪有十四歲長這麼高,這麼壯實的?鎮裏十四歲的娃們奶毛都沒退幹淨呢。那,今不許把酒往外擋啊,趙哥可是專門請你,我們都是坐陪。怎麼著你也得給我們這個麵子不是?”秦少乙錘了靳秋結實的胸肌一下,嘿嘿笑道。
“秦隊,趙隊!我真沒騙你們。我從就幹活,家裏的粗活重活我都幹,下海捕魚也是家常便飯。不過我是比平常孩子發育的早些。也稍微壯一點。”靳秋憨厚的笑道。
“你這哪是壯實一點啊?”秦少乙撇撇嘴。
“還真十四歲?真讓我們這幫老爺們兒無地自容啊,少乙,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啊?人家十四歲能殺海獸,你們呢?你們十四歲幹啥呢?”趙風笑罵著護鎮隊員們。
“我啊?我十四歲,我想想啊。哦,對了,我十四歲偷看紅洗澡來著。”秦少乙大大咧咧的笑著一口喝下半碗酒。
另一個隊員接口:“那算啥,我和紅還過過家家呢。我演她老公呢。”
“去你的吧,想的美吧你。你咋把我的事跡往外呢?”秦少乙伸手給了那隊員一脖兒拐。那人嗬嗬的喝酒去了。
靳秋聽的臉一紅,眼睛看著火堆上的龍蝦。那龍蝦被火烤了大半個時辰,已經滋滋冒油了,香味兒也出來了。龍蝦殼都紅了。
想起了吃過的龍蝦的味道,靳秋可是真的饞了。
“趙隊,秦隊,這龍蝦可以吃了,你們看,都冒紅油了。”靳秋對著趙風和秦少乙道。
“他娘的,白那麼凶,打傷我那麼多兄弟,怎麼樣,不照樣讓我們給烤了?樣的,老子早就聞著香味兒了,兔崽子們,上手啊。自己動手。調料都在木碗裏,自己撒啊。”趙風向著隊員們一招手。
眾人七手八腳動手扯開龍蝦殼。那麼堅硬的殼經過長時間的火烤,幾下就被隊員們拽下來了。香味一下子彌漫開來。
“我去!!這東西咋這麼香。比烤雞腿都香啊。”秦少乙口水都流出來了。可手卻不慢,急忙抓下一塊肉扔進了木碗裏,抖著手喊燙。
“瞧給你那點出息,急個球啊。內邊好幾隻呢。管夠啊,混子們,敞開了吃啊。”趙風一邊喊一邊往嘴裏塞肉。
趙風喊完,空地上一片寂靜,隻剩下唏哩呼嚕吃肉的聲音。時不時還有人嘖嘖的嘬手指。一大塊肉下肚,眾人眼睛都冒了光。你一言我一語,都稱讚起靳秋。都,要不是靳秋,他們可不知道這東西烤來這麼好吃。以前打死的海獸,怕屍體引來更多海獸就遠遠的丟進海水中。
眾人可是第一次把這大玩意兒烤來吃,這滿院子的香味兒傳出去好遠,這當兵的平時吃的也算不錯,可這龍蝦經過火這麼一烤,味道完全散發出來了,放進嘴裏,彈嫩可口,香味四溢,這麼滑嫩香軟的口感讓眾人大飽口福。平時的飯菜哪裏比得過這海味兒,不提味道,但就營養也不是那些粗茶淡飯能比的。大家一塊肉下肚,頓時覺得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肚子裏有了底,趙風提起酒罐。轉身拿起了靳秋的空碗。發揮老兵勸酒的功底:“秋啊。經過這次戰鬥,咱就不是外人了。雖你不是護鎮隊的,但是大家可都拿你當兄弟了。你們是不是?”趙風對著眾人舉起空碗高聲問道。
“是!!”
“那可不!”
“靳秋兄弟!!”
……
空地上的隊員七嘴八舌吆喝著。
靳秋心裏熱乎乎的。頭回被人勸酒,靳秋也沒有經驗,就覺得趙風這話到他心坎裏去了。怎麼聽怎麼舒服,就覺得心頭熱乎乎的。
趙風一看,大嘴一咧:“秋啊,看見了嗎?大家拿你當兄弟,你也得拿我們這幫子人當兄弟。你是不是?”
不待靳秋回答,趙風接著道:“兄弟就是一輩子的,一輩子的交情哪找去啊?不好找!戰鬥的時候我們把命交托給戰友,現在我們的情誼就在這酒裏。秋!我知道你歲數,不會喝。但是!!你這麼多兄弟都看著呢。你可不能在兄弟麵前裝熊。哥哥給你個特權。這樣,我給你滿上,喝多少你自己看。你就沾一口也算。待會兄弟們肯定來敬你酒感謝你。你你酒碗空著也不合適啊。你呢,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