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的眼線都還沒有尋到一個正當的由頭處理, 而驍王夫妻倆分院別住這麼大的事, 怎可能避得開這些眼線, 所以第二日這宮中的人也都知道他們夫妻倆人鬧了。
夫妻之間哪可能永永遠遠相敬如賓永不吵嘴的,隻是這驍王妃才有孕多久, 竟就鬧了起來。
皇家本子嗣不豐,太子身子骨差, 所以就一個閨女,沒有兒子。這景王呢, 好些女色, 所以有兩雙兒女,可太後向來對皇後不喜, 也覺著景王心術不正, 便也甚少與他的兒女親近, 邑王才成婚不久,更不必說了。
所以這太後可盼著溫軟這腹中的曾孫了。一聽到鬧了,便立即差人把驍王喊進了宮中, 好一頓訓。驍王也隻安分聽訓, 愣是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月清聽到驍王在太後那挨了訓, 便立即回來說給溫軟聽,希望溫軟能心疼驍王, 兩人也能早日和好。可誰曾想溫軟就是個看著軟心腸的而已, 心腸一硬起來, 那便真的是六親不認的。
溫軟住到梅院都有五日了, 愣是沒有與驍王說一句話, 似乎也察覺到了驍王會在晚上過來,索性把門窗都鎖得死死的,讓他沒法子夜襲。
天氣炎熱,擔憂她憋著自己,驍王晚上也不再敢去夜襲。
隻能每日讓人回來稟報她的一舉一動,知曉她如上回二人吵嘴之後一般,吃好睡好,這心裏安定了許多,但還是忍不住的覺著憋悶。
說她是個沒良心的,她還真真沒良心!
溫軟隻怪他一人,也不想想自個也是一開始打算瞞著他的,方長霆縱使身為一個男人,都覺得有些憋屈。
但轉念一想她現在孕期,脾性會大,便也不怪她了。且又覺著她早想與他坦白了,他卻是阻止了她坦白,貌似他更過分些,也就覺著對她有所虧欠。
溫軟哪裏是一點良心都沒有。這相處半年,前兩個月確實是虛情假意,可到了後邊,真以為他是個好的,便也就傾注了真情,如今就算是知曉了他是個壞的,可感情也有了,怎麼可能說收回來就收得回來。
隻是現在她又不是一個人,不為自個兒著想,也得為了小的考慮。至於她與驍王今後會如何,溫軟沒那心思往下想,便也就暫時先這樣吧。
冷了十日,正好宋琅夫婦二人啟程回稷州,溫軟自然是要去送的。許是知道她會去送,驍王也去了。
在城外。宋大夫人對十七依依不舍,十七也是個懂事的,便說“娘,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如今在宵防營混得可好了,指不定等我成了年的時候,還能在金都混出個名堂來呢。”
十七這話不假,宵防營那群半大不小的猴子,就隻除了個溫小弟外,哪個不是被他一拳一個宋哥的喊,如今在這一群猴子中簡直是成為了山大王一樣的角色,幾乎都對他言聽計從。。
誰曾想就這麼一個唇紅齒白,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白麵小郎君,竟然是個披著兔皮的小猛虎!
宋大夫人與自個兒子說了些囑咐的話之後,便與溫軟在一塊說了些話。
“王妃這是與殿下怎了?”
就方才,兩人一絲交集都沒有,那驍王還想把溫軟扶下馬車,可溫軟竟然拒絕了,一看便能看出這夫妻倆是鬧矛盾了。
溫軟柔聲道“不過是我脾性大了些,姐姐莫要擔心。”
宋大夫人看得出來她這是托詞,畢竟是人家小倆口的事,也不好插嘴,隻道“不管是什麼矛盾,平日在體貼丈夫之時,也莫要委屈自個。”
道理溫軟也懂,便也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送走了宋琅夫婦二人,驍王走到她身側,問“宋夫人都與你說了些什麼?”
溫軟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下人離得遠,她便壓低聲音說“你且寬心吧,總歸不是讓我帶著娃兒離開金都,去稷州投奔宋夫人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