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1 / 2)

風沙渡口。

起風沙,我想大部分人都不會很陌生。無論是從曆史中遺留下來的口耳相傳,還是短片剪輯的視頻瀏覽。風沙不僅要有風,還得有沙。

風,是那種刮得嘴唇幹裂的風。混雜些許細沙子,拍在臉上,似乎鋼針透骨般,時刻警醒著來往的人們,這裏並不是什麼善與之地。

起渡口就更加有意思了,風沙渡口也是船舶林立,不過這船舶,乃是號稱“沙漠之舟”的駱駝。

駱駝是民用的馴獸。吃得簡單,行得緩慢。卻也夠樵苦百姓安穩穿行這片偶爾會有沙暴侵襲的戈壁灘。

落日西沉,風沙渡口的戈壁餘溫還未散盡。熱倒不熱,就是幹燥了點。

王富海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眼巴巴的瞅著渡口外,油膩膩的長發分出一綹耷拉在眼前,倒也算是“與眾不同”。王富海身後跟著兩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家丁,仿佛摘蜜匠人。怕了這鬼地方。

“我二爺,已經三了,這上頭的人怎麼還不來。我們帶出來的幹糧都快沒了。”王富海身後的家丁略微急躁的對著王富海抱怨了起來。

“再等等吧,過了今夜再不來,咱們就打道回去。”對此,王富海也頗為無奈。

眼看夕陽慢慢下墜,留下半個“蛋黃”斜視這片沙子地。一道枯瘦的身影驅著駱駝,慢慢的朝著渡口走來。

“二爺,你看那裏。”王富海身後的家丁指著遠處的那道人影。

王富海吞了一口唾沫,也有可能沒有唾沫,就那樣吞了一口。氣不打一處來。

“媽的,總算是來了。”

人影漸進,王富海對著人影拱了拱手。

“上家辛苦勞頓,富海惶恐。”

來人白了他一眼,心你這屁民還挺會做樣子的。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道理還是懂得。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對著王富海道:

“富海兄弟客氣,我呢頭一次來這東陲之地,腳下不熟,在這沙海中愣是兜了兩,讓海兄久等了,該抱歉的是我才對。”

“上家的那裏的話,杏黃離此地數千之遙,其中沙海便有數百餘裏。倒是上家一路風塵,不記舟車之路,海富深感五俯。”王海富又作了一揖,揮手而立,吩咐身後家丁備馬前行,通知府內為上家來人接風洗塵。自己則是扮起了引馬信使,接過上家來客手裏的韁繩緩緩離去。

東陲鎮並不繁華,但比起風沙渡口來也算是富庶。當然,這是在王家搬來之後才帶起來的聲色犬馬。畢竟王家在杏黃城裏還是有些份量的。即便是旁支流落於此,那也不能墮了王家的顏麵。

東陲鎮本就是流民的集散地,沒有太多的勢力劃分,王富海一脈流落於此,倒也一家獨大,算不上太過丟臉。至於流落,是發配或是驅逐比較契合。但明麵上,是沒有人去戳破的,麵子功夫嘛,隻要不是太傻的人應該都能夠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