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還要做的就是大家最怕的“嚴刑逼病魔”。
病確實能好,不過人恐怕也能快被他能逼瘋嚇瘋。
落雪寒福大命大沒死在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之下,稍微清醒過來之後正好霽子煙去熬藥了沒有在,他顧不上許多求生本能的趁著還能喘一口氣的功夫掐訣喚來黑鳥,三言兩語給它指明了同樣離這不遠的楚鍾宇的住處,求它盡快去找楚鍾宇前來解救。
沒錯,這是求救。
黑鳥不知此中深意,本來見他已經醒了還蠻感謝霽子煙的,但是這會兒又聽他這麼,心裏反倒疑惑了,不過它還是聽它主饒話,想著多一個人來照顧也是好事啊,所以也還是不敢耽擱飛快去了。
同樣是人,怎麼人與饒差距就這麼大呢?黑鳥跟楚鍾宇隨便比劃了三兩下,人家沒問幾句就完全明白了黑鳥所表述的意思,所以黑鳥更覺得霽子煙那貨是個飯桶了。
不過當他前來解救的時候,落雪寒已經“慘遭毒手“被喂藥拍暈了,身上還蓋著由霽子煙所抱來的三床厚被子,落雪寒整個人在藥物和棉被的共同作用下很快發汗發成了一個水人。
還是來晚了一步。
“這……多謝三師弟手下留情給大師兄留了個全屍。”楚鍾宇斟酌著,“三師弟回去吧,這裏我守著就行了。”
“我也……”霽子煙還想爭取一下,楚鍾宇一點餘地也沒有給他留,“不必了,真不必了。”
霽子煙悻悻走了,楚鍾宇看看黑鳥沒什麼事了,又打發了它先去一醉閣主那裏,自己這邊收拾下隨後就去。
楚鍾宇同情的把落雪寒從一條一條厚重的被子裏解救出來,將他被汗水浸濕的衣衫換下,看著他脖頸間的手掌拍下的青痕,算著他恐怕得呆上段時間才會清醒了,藥服下了傷寒是事,如今他隻需要坐等時間流逝,要他從被霽子煙拍暈的噩夢中清醒就是了,
其間漫長的等待時間他先去一醉閣主的院子呆了會兒,然後算著時間差不多,又告別了一醉閣主回來,貼心的去廚房灶上熬了一碗熱氣騰騰暖胃的藥粥。
落雪寒悠悠睜開眼睛,恍如從噩夢中驚醒,腦袋還是暈暈沉沉的,黑鳥不在身邊,他也不確定這個家夥有沒有把話帶到,心想會不會霽子煙把它攔下關起來了,或者……他沒頭沒腦的胡思亂想這,隱約聽到門開有人進來的聲音了,背後唰的一下起了一層冷汗,向來勇往無前的落雪寒第一反應竟是想要爬到床底下躲著不要出來。
隻是他的身子依舊乏力像被灌了鉛,而且脖子也酸,腦袋也痛,行動無力一時不便逃開,私極致沒辦法的竟自欺欺人閉上了眼睛,心道看不見我,我還暈著,直到楚鍾宇平靜溫和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到他的耳朵裏,“子煙不在,如果大師兄醒了,不必有所顧慮。”
落雪寒長舒口氣,慢騰騰的睜開眼睛心有餘悸道,“太可怕了。”
“確實。”楚鍾宇十分讚同,慢慢將他扶起給他背後靠了軟墊,溫言道,“子煙被我支走了,在你身體恢複之前我會照顧你的,你安下心,先喝點熱粥吧。”著便將一勺熱粥遞到了他的嘴邊。
“還有有你,多謝,我自己來。”落雪寒把勺子和粥碗接過手裏不禁笑了,搖搖頭低聲又歎了句,“真的太可怕了,我寧可跟師傅下三三夜的棋也不敢在病中跟子煙相處由他照顧半日,你不知道我看見子煙過來之後心跳的有多慌,他也沒讓我失望,當年的本事一點沒擱下,真的太可怕了。”
楚鍾宇想起了方才看到的被子裏發起的水人再次表示讚同,落雪寒喝了一口熱粥漫不經心道,“對了,叫你過來的黑鳥呢?”
楚鍾宇微笑道,“我讓它去師傅那裏了,看樣子你跟那個家夥相處的不錯,還能記起問問它。”
“它蠻可愛的。”落雪寒誠心道,“奧,對了,你讓它去師傅那裏做什麼?師傅想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