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看見秦空的表情,覺得不對勁就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看了過去,一看他也是一愣。
那位餅狀圖同學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沙啞著嗓子顫顫巍巍,卻帶著一絲欣喜的道:“你們是誰?咦,曲老師?”
曲墨的臉上閃過一絲迷惑,繼而道:“你……認識我?”他不記得他教過這樣一個人。
“當然認識了!曲老師,我可是你教的九年級五班的學生呂乃雋。”餅狀圖,額,不,呂乃雋瞪大眼睛朝曲墨解釋道。
“呂乃雋?好像有那麼一點印象。”曲墨微微蹙了蹙眉,不知為啥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他還是放下心中的疑惑,看了一圈四周,對呂乃雋循循善誘道:“呂同學,要不先讓我們進來再,外麵可能有危險,進去話也方便些。”
“嗯,好的,曲老師,請進。”呂乃雋覺得有理,點點頭。
但他轉頭看向秦空和趙訟二人,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下開口:“曲老師可以進來,你們不行,你們還沒你們是誰呢!”
曲墨站在他身後看不見呂乃雋臉上的表情,但是秦空和趙訟看得一清二楚,呂乃雋臉上那成熟的不像個15歲的少年的冷酷。
秦空皺了皺眉,這人拽的像個什麼玩意一樣,看得他心裏就暗暗不爽,想把對方按在地板上摩擦生熱。
一旁的趙訟已經開始暗暗磨牙,用嘴裏的兩排鍘刀將呂乃雋了結了。
能看見秦空和趙訟扭曲臉色的曲墨知道出了些問題了。
隨即曲墨立刻出聲道:“呂同學,他們是我的兩個學生,將他們也放進來吧!畢竟大家都是同學啊。”
呂乃雋聽了以後,點點頭:“知道了老師,跟我一起進來吧。”
秦空和趙訟慢悠悠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們倒是要看看那位餅狀圖同學,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隨著幾人在倉庫裏行走,幾人都注意到了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和牛奶箱子什麼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然還有一些已經幹涸了的血,秦空和趙訟二人無不對曲墨的強悍判斷力肅然起敬,同時也越發對呂乃雋忌憚警惕起來。
當幾人走到倉庫的盡頭時,曲墨幾人看見幾個同樣穿著校服的學生昏迷不醒,在牆邊倚靠著。
原本淡藍色與白色相間的校服,此刻已經被暗紅色的血液染了一片。
場麵驚心動魄,即使是曲墨這個生物老師也驚了。
很明顯,這些學生就是那些血液的歸屬者,呂乃雋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這一切。
他低垂著眉目,神色中流露出一股哀傷:“他們,你們也看到了,他們三個是我的同學,他們和我一起逃跑的時候被喪屍抓傷,現在危在旦夕,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變成喪屍。”
曲墨眉頭一皺,臉色不太好的道:“你明明知道有極大可能性會變成喪屍,你為什麼還把他們帶進來,萬一變成喪屍了,那你不就完了嗎?!”
呂乃雋有些委屈,但還是據理力爭道:“他們可是我的同伴啊!”
曲墨無奈的搖了搖頭,繼而又嚴肅的道:“還有,呂同學,請你交代一下,為什麼你會有倉庫的鑰匙,要知道,學校的倉庫平時是上鎖的,而鑰匙隻有我,後勤部長和保安隊長有,你是怎麼做到在上鎖的情況在進來的。”
呂乃雋眼神一變,又立刻恢複了泰然自若的樣子:“曲老師,這鑰匙是我從保安隊長屍體的身上取下來的。我看見他屍體時他已經死了。”
曲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提出一個建議:“我看你的同伴好像不太行了,要不這樣吧,我和你去醫務室看看,不定裏麵有抗生素對他們有用呢!”
然後他轉頭看向秦空和趙訟:“秦空,趙訟,你們兩個就待在這裏照顧傷員,你們覺得這樣可以嗎?”
三人點點頭,表示沒有異議,但是呂乃雋看了眼他的同伴,眼裏寫滿了不舍,不過秦空從他眼裏看出了一些晦澀的眼神。
曲墨見大家都同意了,便點點頭:“那好就這樣定了吧!呂乃雋,你有武器嗎?好,跟我走吧!秦空,趙訟你們倆給我乖乖呆在這,秦空,你可要看好趙訟,萬一發生異變,記得幫一下趙訟!”。
秦空和趙訟對視一眼,笑道:“沒問題,曲老師。”
曲墨點點頭,走到倉庫的門口心翼翼的打開門,這次聲音沒響,他吸了一口氣,握緊手上的棍子,帶著手持警棍和盾牌(從保安大隊長身上掰下來的)的呂乃雋走出了門,緩緩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