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宛城,一馬平川。
筆直平整的商道上車行馬嘶,好不熱鬧。
正如米店掌櫃所,劫匪日益猖獗,這些商隊開始抱團起來,避免落單被劫。
可有不測風雲,不是每個抱團的商隊都能避免被劫的命運。
吳爭幾人還沒走出二裏路,就看到十幾名披甲騎士打馬而過,其中一名騎士囊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傷者,看樣子,顯然活不長久了。
臨近的商隊有聲音傳來。
“真是造孽啊,陽城三支商隊在前方六十裏處被劫了,隨行一百餘人幾乎被斬盡殺絕,宛城衛軍的巡邏騎兵趕到的時候,隻剩下這一個活口。”
“哎,這兩至少有十支商隊被劫,除非大型商行,像我們這樣的商行,抱團自衛,能力也是遠遠不夠。”
“是啊,宛城衛軍雖然強大,可每次趕過去都晚了一步,帶回來的活口也活不過當夜。”
“……噓,別了,禁言,禁言!”
柳叔幾人聽完,神色非常難看。
距離宛城五十裏處有幾個村莊,南陽村就在其中。
現在劫匪這麼猖獗,已經多次威脅村莊,索要錢糧。
雖然村裏有民壯自衛,但是和劫匪比起來,差了不止一籌。
在吳爭的指導下,村裏一共有三十七名脫產民壯,實力都在煉體和鍛骨上下。
這次進城,除了吳爭是凝血期的武者,和他一起出來的六人都是鍛骨期。
沒有好的功法,成長到這個地步,算是不錯了。
“吳爭。”柳叔叫著他的名字。
“我都聽到了,柳叔別慌,目前的狀況,還在我的掌控之中。”吳爭放下手中的縣誌,笑著回應。
解決威脅南陽村的劫匪,難度有是有,但還沒有到達不了掌控的地步,吳爭這半年來的準備,就是為了消滅這股劫匪。
馳騁在宛城周邊的劫匪不止一股,大的不,光的就有七八股,每一股都由數十名青壯組成。
不過他們武力一般,隻能劫掠型商隊,或者打打落單獵人的秋風。
而大的,一共有三股,距離南陽村最近的是號稱鬣狗的馬匪。
他們出行的時候,每個人都帶著兩匹馬,馬不是什麼駿馬,可比騾馬要強得多,來去如風,追捕起來,極其的困難。
依靠村子的防禦設置,勉強可以抵抗,但想消滅他們,卻是難度極大。
最近一段時間,南陽村外出現大量的馬蹄印,疑似被盯上了。
不過,吳爭的自信感染了他們,想到這半年來,南陽村從被剝削的快活不下去,到現在已經能夠自給自足,都靠著吳爭的本事。
安慰好柳叔幾人,吳爭繼續看起縣誌。
這本縣誌是一個月前花了二兩銀子從一個落魄書生那買來的,和一般的書籍不同,縣誌極其的厚實,因為裏麵記載的內容太多了。
一個月,這本縣誌都快被他翻爛了,為的就是想把造成周圍所有的地形地貌記住。
地圖,他同樣有,但有些東西,縣誌記載的更詳細。
包括宛城近百年來各地的氣候情況,這本縣誌裏麵都記載的一清二楚。
“殺一個人容易,殺一群人難。”
股劫匪沒有固定的住處,大多是流竄作案,擊潰也就罷了,成不了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