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那孩子,到達的地方是一處清雅農院,雖不豪華但也不至於太過潦倒,那孩子將寒襲引進屋,指著床上似才不惑之年的人道:“這就是我師父。”
寒襲不由心生疑問,看向那孩子,那孩子才又道:“姐姐能救救他嗎?”
“嗯,我可以試試!”寒襲頷首道,轉而一驚,“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我是女兒身?”
那孩子被她問的呆住,慢慢道:“方才偷姐姐的玉佩時,發現姐姐是有腰身的,而男子是沒有腰身的!所以,所以才斷定姐姐你是女子。”那孩子說著說著,稚嫩的臉上竟泛起了紅暈。
聞言,寒襲隻是笑道:“原來如此,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懂得還真不少!”又道,“好了,把你師父扶起來!”
那孩子照做了,寒襲運功將真氣灌入他師父體內,此人內傷極重,看來與他交手之人絕非善類。憑她一人之力根本無法將他治愈,若是有雪蓮花……對了!雪蓮花,寒襲將大師姐給她的香囊拿出來,取出囊中之物,又摘下腰間的水壺,一並交於那孩子手中,“你用這壺中水熬了那雪蓮花,再叫他自行運功調理,不出七日,即可痊愈!”
那孩子遲疑著接過兩樣東西,似乎是欲言又止。“是,多謝姐姐!”
寒襲等了等,見他不再說什麼,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後會有期!”說著向屋外走去。
那孩子慌忙喚住她,“等等姐姐!”從懷中拿出一樣東西,交給她,“姐姐,你對師父的救命之恩,霖兒無以為報,日後姐姐若有用的到霖兒的地方,霖兒還希望能幫助到姐姐,這翡翠是信物,姐姐帶在身上,日後自有用處。”
寒襲也不拒絕,接過翡翠,飛身離去。
竺靈峰頂,覽瓴殿內,玄冰箜主上一襲赤衣,血紗掩麵,雙瞳緊盯著殿中三人。
玉顏被盯的心虛了,輕喚一聲,“母,母上。”
箜主上仍是不動聲色,“母上~冰姐姐也是看她可憐才救她的,母上,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玉顏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箜主上也無可奈何,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還真能怎麼罰她不成?
“罷了,銀兒,紫兒,你們前去百苓穀請血寄先生來替這女子解毒!”箜主上揮袖,對殿下的兩個徒兒下令,瀲銀殤,砦紫菀領命退出殿外。
兩個徒弟退出去,她才對仙玉顏道:“顏兒,你將那女子帶去燹嶢閣等候!”
“是,謝母上!”玉顏領了命,便起身妄圖快快逃離箜主上身邊,卻又被一句“慢著”喚住。
她刹住腳步,不情不願的回頭,“母上,還有什麼事?”
“那女子來路不明,先前是被仇家追殺才被你們救回的,還得小心些才是,若是仇家追來,此人便留不得!”
玉顏想著這竺靈峰可不是什麼人想上就能上的地方,就算這女子的仇家追來,到時離峰的水寒襲也該回來了,再議此事也不遲,便退出殿外。
殿外,銀殤,紫菀兩人禦起銀魂,紫魈往百苓穀去。
砦紫菀不滿的抱怨道:“大師姐,我真不明白,為何主上從不讓小師妹以外的人離開雪域。”
“這件事你以後就明白了。”其實這事銀殤也曾惱過,當日她對此事心懷不滿,向箜主上求解時,師父告訴她:冰兒因是冰簫之主,所以生來就要受這二月飛絮之困,起先是她生在中原,成長於中原並無大礙,可一進雪域,每年二月飛絮之時,必得返回中原去。否則,身為冰簫之主的她,也將受寒氣侵體之苦,所以,每年箜主上才會以打探中原虛實之名,遣她去中原,待過了這二月飛絮才許回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