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她啊?”何建勳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把腦袋收了回來。估計剛才自己高談闊論被人家給聽見了,於是惱羞成怒想要給自己一點顏色看看,不過自己身旁有那麼多人,也不來怕她。
敖靈蓉也一皺眉,說道:“沒有那麼巧吧,她難道一直跟在我們後麵?”
“讓她跟去好了,她什麼事都幹不成。”林錦花心思篤定的說道。
對方用車子碰了一下之後便沒有做其他的小動作,畢竟是在船上,搞的風波太大容易引人注意,隻是磕磕碰碰的也沒誰來管。剛才何建勳看她的時候,依稀覺得對方車裏還有人,但到底是誰卻看不清楚,估計人家也會製止她的這種莽撞行為。
渡船靠岸後,直奔狼山方向而去。何建勳特意回頭看了幾眼,居然發現人家的車子沒有跟在後麵,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似乎剛才的事真的隻是湊巧撞見,而不是故意跟在他們身後。
長江下遊的山本就不多,至於名山大川那更是鳳毛麟角,大部分都是不過海拔一兩百米的小山,若在一些經常領略名山大川的人眼中,那些山都不能稱之為山,簡直可以稱之為土丘。何建勳一開始以為這狼山可能會巋巍壯麗一些,等林錦花開著車子逐漸往一座青綠色的小山駛去,告訴他說這就是狼山時,讓何建勳大跌眼鏡。
這所謂的狼山可能比永慶寺所在的鳳凰山要大一點,所謂的大,隻是麵積稍微廣一點,但高度半斤八兩,反正從山頂上往下麵看,可以看得清這山腳下走的人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這樣一個可以一目了然的地方,又有什麼秘密可言呢。
狼山朝東的那一麵有修築的很寬廣的路,直通山腳下的一座寺廟,廟很大,從遠處都可以看到裏麵青煙嫋嫋,如白霧一樣籠罩在寺廟上方,那都是香火旺盛才有的現象。
“想不到到這裏來燒香拜服的人不少啊,不是說要堅決取締封建迷信活動嗎?”
“保護費隻要交得夠多,上麵的人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也得給那些無聊的人找點事做,這樣就不會想的太多,有利於和諧社會。”林錦花並未開車往狼山的正麵大路而去,而是繞道山後,朝後麵的一條小路穿了進去。這下路兩旁都是樹,一條石子路鋪在樹叢之中,路麵長者半尺高的青草,一看便知道來的人不多,是條很荒僻的路。
“你是不是走錯了,再走下去就沒路可走啦。”
“就是沒路可走了才能到那個地方去,我雖然從來沒進去過,但我知道來這裏的規矩,不會有錯的,你們等著看好了。”林錦花依舊往前開車,到後來連石子路都時斷時續完全就是在樹林子裏行駛,好在這裏山矮樹稀,不至於連車都過不去。
何建勳發現林錦花所走的路並非無跡可尋,那地上有一道常人若不注意便無法發現的痕跡,同樣是長滿青草的地方,林錦花所經過的地方都要矮上一截,且兩旁的樹總是隔著車身一段距離,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連續好幾次都如此,那隻能是故意的了。這就是一條掩飾很隱秘的道路。
被樹林阻隔,何建勳看不見自己到底離狼山多遠,估計不是到了山腳下,就是轉到了山的背麵去了,可是前方的樹林總沒有結束的時候,車子一直朝前麵開著。
林錦花終於把刹車一踩,說道:“差不多了,大家都下來吧。”
何建勳連忙往左右一看,除了樹還是樹,連山都看不到了,忙問:“狼山呢?”
林錦花隻管自己開門下車,一邊收拾所帶來的東西,這一次那柄彎曲如蛇的劍又帶在了身邊,那條五彩斑斕的繩索也纏繞在了手腕上,簡直是全副武裝。“我們還沒進山,進去了就能看見。”
“不是吧,我剛才都看見狼山了,如果你不走這條路,而是從大路上去的話,這個時候都能開到山頂上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