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大的鎮龍石上,已纏繞了一條背生雙翅張牙舞爪的飛龍,它盤旋在石頭上下,猶如一位高手匠人親自雕刻出來的一般,既栩栩如生,又帶著古樸的韻味。這麼一件東西如果就這樣露在凡俗之中,就算是不識貨的人看了後也知是件很不錯的裝飾品。
海會大師麵帶喜色,一把將鎮龍石抓入手中,再不肯放鬆,似乎這就是件絕世珍寶,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是件比什麼都貴重的東西。
“不!把我爹還回來!”被螣蛇使糾纏住的敖靈蓉突然在這個時候失聲叫喊道。
海會大師回頭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道:“落在本大師手中的東西,重來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剮龍台已經降落到了燭龍山的上方不過四五米高的距離,便徹底停了下來,等海會大師收走龍圖幻化而出的應龍後,這燭龍山四周剛才還奔騰不已的冰湖突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就如一位身強力壯的大漢,一下子被掏空了力氣,成為一隻軟腳蟹。連同那剛才還紅光大放的龍圖也徹底的黯淡,並逐漸恢複成一麵雕刻著巨大應龍之身的壁畫。
大盤山的天空,原本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暴雨如注,居然在轉眼間就雨削雷熄,天上的烏雲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薄消散,一些地方陽光從雲層之間射下,在下方形成一條美麗的彩虹。
剛走到鳳溪村後山山腰上的兩條人影一起停了下來,那位曾經駕船送過何建勳的來人家正身披著厚重的雨衣,抬頭愕然看著天空。雨已經停了,而他的身上卻還沾濕了一大片,兩隻褲腿都已濕透,若不是身上留下的這些痕跡證明了剛才的確下了一場大暴雨,他差點懷疑剛才這是錯覺,是自己抽完水煙後躺在藤椅上做的一場夢。
“老伴,你是不是搞錯了,剛才那就是山裏風吹出來的一陣山雨,看著厲害,其實不能長久,除了風大一些,根本不可能發大洪水。”走在老頭身後的老太婆用狐疑的眼光看著老伴,發出了自己的質疑。
“這……這是有點奇怪,不過祖上傳下來的話,不可能有錯的。難道是有了什麼意外嗎?”事實擺在眼前,老頭雖然還相信著村裏自古傳下來的告誡,可也有一點點動搖了,所以說話的時候猶猶豫豫,底氣不是很足。
“能有什麼意外,是你判斷錯了而已,偶爾來一場山雨你就疑神疑鬼起來。現在太陽都出來啦,這雨再下不起來,我們回去吧。我想起來剛才走得急,有一扇窗戶忘了關,這雨雖然下得時間不少,也不知道裏麵被淋得怎麼樣了。”老太婆身上還背著一些帆布包,那裏麵塞著幹糧饅頭等東西,原本是準備到後山高處的山洞裏過他二十天時間的,既然雨也停了,自然是不需要了。
看到老伴轉身準備下山,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著從半山下來。
何建勳扶著林錦花來到剮龍台下,雖然已經降到了隻有四五米高的距離,卻也不是何建勳能夠跳得上去的,他隻好再次向海會大師求援,叫道:“師叔,我的好師叔,你拉師侄一把吧,讓我上去。”如果是楓林大師在這裏,看到何建勳如此低聲下氣的求這位曾經坑害師門的海會大師,一定氣得暈過去。
海會大師終於低頭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何師侄,你怎麼會掉到這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