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怎麼回事,什麼人都到這裏來?”
林錦花道:“這就要看這大盤山弄出來了多大的動靜了,如果這動靜太大,想沒有人來也難。”兩個人在地底下,當然不知道現在的大盤山早就大變樣了,不但烏雲密布狂雷閃閃,更是暴雨如注,簡直比十二級台風還要猛。這麼劇烈的天象變化又怎麼可能瞞得住人。
逐漸降落的剮龍台之上,那位海會大師正站立在邊緣處,低頭看著下方。狂卷而起的風吹得他身上黃色法袍獵獵作響,他的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看著那燭龍山上被困的應龍。、
海會大師的手上還托著一樣東西,一根如同圓柱一樣的石樁,石樁之上還掛著一根摩挲的精亮的鐵鏈。他整個人站在剮龍台上威風凜凜,簡直跟天庭派下來降妖除魔的托塔天王相似。
何建勳一眼就看清了這海會大師手中拿著的是什麼,那正是自己從永慶寺鳳凰山井裏撈上來的鎮龍石,後來又被海會大師偷取了去的那根。隻是這鎮龍石上所牽的鐵鏈似乎已經被換過了,變成了嶄新的一根精鋼鏈條。海會大師拿著這麼一根鎮龍石跑到這大盤山來,而且在如今這風雨大作的時候進入剮龍台,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個疑問並沒有存在很久,何建勳便明白了結果。
海會大師居高臨下俯覽一切,肯定也看見了何建勳和林錦花,如果是換了一個地點,看到二人的出現時他或許有些驚訝,但是現在他根本就不在乎,甚至於眼光看到二人的存在之後都沒有多停留一眼,所有的注意力盡都落在了下方的龍身上。
這是千載難得的機會,錯過便不會來。
像如今這樣的情況或許曾經有過很多次,但是海會大師這一輩子也許隻能碰見這一次了。他右手托著鎮龍石,滿臉的激動之色,口中甚至在喃喃自語,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何建勳大聲叫了一句:“師叔!”
海會大師理都沒理會他。
何建勳向林錦花道:“他想要幹什麼?”
林錦花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肯定和我們無關,你沒看他的一雙眼,隻盯著下方那條龍身上嗎?”
“難道他也想借這個機會跑去另一個世界,他身上有鑰匙?”何建勳突然冒出來這個奇怪的念頭,畢竟作為鑰匙的寶鼎並非隻要一個,既然敖靈蓉能夠拿到一隻,這世界這麼大,曾經也有過那麼多的著名人物耗費無數的財力去鑄造寶鼎,再流傳下來幾隻的話根本就不奇怪。這海會大師說不定從什麼地方也弄來了一隻寶鼎,故此跑到了大盤山來想借南瀆的這次行動搭個順風車。
海會大師猛地一舉手中的鎮龍石,那塊原本看上去斑斑駁駁的石頭,已經被他洗刷的幹幹淨淨,石頭的表麵散發出暗青色的光澤,牽連在石頭下方的鐵鏈互相撞擊,發出清脆悅耳的叮當之聲。海會大師嘴唇微動,隨著一連串奧秘未知的咒語說出,他手中高舉的鎮龍石突然之間開始變大,且連那外形都發生了變化,居然化為了一根看上去十分光彩奪目的柱子,柱子有底座和柱頭,裝飾精美,上麵更是畫著祥雲繚繞,有點類似於華表柱。
這根柱子還在變大之中,而海會大師舉著這麼一根大柱子居然並不覺得吃力,他的左手牢牢的抓住一頭的鐵鏈,另一手高舉這根柱子,漸漸向前伸出。
剮龍台雖然往下掉落,但是原本和剮龍台連接在一起的那處平台還在,就在這時,平台上方一下子衝出數條人影,直接從十來米高的地方落在剮龍台之上。那是林錦花一開始所說的打鬥之中的數人,何建勳原本不知這發生糾紛的是誰,等看清從上方跳下來的人時才霍然驚覺那數條人影之中的一個是如此熟悉,竟然就是和蜃龍一起進入大盤山的敖靈蓉。
海會大師回頭喝道:“本大師做法時絕對不能受到打擾,快去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