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裏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何逃生也隻有我才曉得。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出去,不過前提麼就是幫我製服了他。”南瀆四叔在下方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離著那位西瀆龍君大概有著二十來米的距離,雖然不算很遠,但他也知這種地方不是可以打鬥的場所,所以始終保持著這個間隔並未追上來。
何建勳扯著嗓子衝著下方的南瀆四叔道:‘可是你老人家的話也不好相信啊。”
“你放心,我所求的不過是一條長生路,往昔的一點點仇怨和這個比起來算什麼。如今大功即將告成,別說你和我之間隻是一點點小矛盾,就是再大的衝突,我都可以看開了去。”
何建勳一想也是,如果說誰更能幫助自己在這個燭龍上上活下去,似乎還是這位南瀆四叔更靠譜一些,可是也不能完全相信對方,這兩位全都靠不住,最終還要自己靠自己,但是利用二者之間的矛盾讓對方再打一場,倒是可以考慮的手段之一。不如口頭上答應幫助這位南瀆四叔,一起對付這位西瀆龍君,因為按照現在的形勢,明顯那位西瀆龍君實力更強悍一點,自己和林錦花幫助受了重傷斷了尾巴的南瀆四叔,先解決了西瀆龍君之後,再想辦法對付這位南瀆四叔,似乎更有把握。
“四叔,我和少波兄是朋友嘛,我想我們之間是有點誤會的,說清了就沒什麼事了。至於你說聯手的事,我再考慮考慮。”何建勳跟下麵的西瀆龍君和南瀆四叔,甚至都沒問一問林錦花的意見。
林錦花雖然在攀爬,卻一直聽著,此刻才悄聲問道:“你想幫助那位四叔?”
何建勳冷笑道:“鬼才相信他的話呢,到時候我們出工不出力,見機行事,先對付那個西瀆龍君,再對付那位四叔,隻有把這兩個家夥都製服了,我們才更安全一點。”
林錦花點頭道:“沒錯,你居然變得聰明起來了。”
“我一直很聰明的,隻是礙於道德,很多的餿主意不好意思說出來,君子難做,小人易為,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嘛,所以我經常在小人手底下吃虧。”
“誇你一句就開染坊,別嘚瑟了。就算真要動手,也不能在這狹窄的山道上,必須尋個空曠一點的地方。也不知道上麵還有沒有這種地方?”林錦花抬頭看了看,自己起碼已經走過了一半的路程,可是這駐龍山的山頂似乎還離著很遠,隻有一條蜿蜒而上的火光所組成的通道才可以看清這路畢竟是有終點的,因為再朝上,那火光突然消失,剩下的便是有著暗紅色光芒的峰頂。至於腳下那片冰湖,依舊在緩慢上漲,也不知道這水是從哪裏來的,或許這大盤山之所以水道縱橫,為得不過就是把無數的江水引入這個地方。而下麵的水之所以能夠旋轉,也和這水不停注入此地有關,有可能下方有什麼建築讓水流朝向一側,這就和開閘放水都能引起無數漩渦一樣,並非什麼神力而為。
唯一可說奇觀的便是那條燭龍脊背上的陰火明明被水淹沒了,卻並不熄滅,依舊在水下長燃,然後無數的碎冰在火焰燃燒下緩緩形成,在水中翻騰後又逐漸飄到水麵之上,成為無數冰刀的一員。當水越來越大時,這剛剛還是纏繞在山上的巨大燭龍逐漸被淹沒,反而變成了半潛於水的一條長龍。
在接下來的路途中,那西瀆龍君不知是怕受到南瀆四叔和何建勳等人的合擊,還是確實走不動了,始終離著何建勳一段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離遠。而走在最後的南瀆四叔更是離著那位西瀆龍君好一段距離,他可是屁股上受了重傷的,也不知道如他這樣受了傷沒了尾巴的龍,以後能不能再長回來。估計是夠嗆了,連龍角折斷了都無法還原,何況是一條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