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菲照舊在晚上無人的時候,給何建勳施展了蜃夢神通,順便也聊起了他撞見姚重山的經過。當得知那姚重山是什麼十大尊者,且還是曾經栽在自己手中的姚慶的老爹時,她也感到害怕的很,深覺如今改變容貌真是一件幸事。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何建勳起的比誰都早,搬動著依舊酸痛雙腿,往昨晚上曾經爆發過大戰的地方去查看。如他所料,那地方已經被清理過了,龍三公子插在地上的龍角已不翼而飛,昨天砸出來的大坑已被抹平,唯一可見四處都是重新翻到的新鮮土壤,蛛絲馬跡已經被掩蓋一空。
東瀆的人來過!這是何建勳在昨晚上聽到那有如野狗般嘶嚎的聲音時就判斷出來的事,真不知道當他們看到此地隻有龍三公子頭上的那一對血淋淋龍角,會作何感想。
蜃龍說得對,那對龍角就算再值錢,自己也不能拿,否則就是引火燒身。
現場早就空無一人,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曆了昨晚上的事,一定會以為那是做了一場惡夢。還好,自己是個旁觀者,並沒有參與到這場打鬥當中來,也沒有資格參與這種程度的打鬥。如昨晚上那種程度的廝殺,早已脫離了現代社會所能接受的程度,恐怕隻有古代傳說中的神怪故事才能相提並論。
既然原地已經被處理過,何建勳不敢在這種地方多加逗留,馬上又趕回家去,這一來一回,何父何母早已起床,連早飯都準備好了,何母問起他幹嘛起這麼早,何建勳便說是趁著早上空氣清新出去跑一圈鍛煉身體。至於蜃龍所化的申菲,反正她又不用上學,可能是那新換的身體需要將養,便天天睡懶覺,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因為頂著敖靈蓉表妹的名義,何父何母平時巴結她都來不及,更加不會說什麼。
吃早飯的時候,何母道:“昨晚上吵的很,你們聽到了嗎?”
何父點頭道:“是啊,嗚嗚咽咽的聽了煩心,難道鬧鬼,還是個女鬼。”
何母不愛聽,用筷子輕輕戳了何父的腦門一下,譏諷道:“怎麼,你還想做寧采臣,希望來一場與女鬼的豔遇?”
何建勳道:“爸,媽,那都是野狗叫,哪來的鬼。”
何母道:“什麼時候有那麼多狗了?”
何建勳道:“這個爸最清楚了,鐵路一通,經濟一發展,首先得益的就是房地產,於是圈地建房子的就多,這一圈地就要拆遷,那些拆遷的人以後住高樓大廈,鄉下那麼多草狗總不可能都帶去吧,所以就被拋棄了。流浪狗一多,到了晚上就吵得很。”
何母將信將疑的道:“是嘛,我說怎麼會那麼吵。還有,昨晚上你把藥罐子打了,晚上又要煎藥,等一會兒我要上街去買一個新的來,我想讓菲兒跟著我一起去,畢竟她懂得煎藥,幫著看一看挑一挑總是好的。”
何建勳心想現在是非常時期,還是讓蜃龍老老實實的躲在家裏安穩一些吧,忙勸止道:“這種事就別煩她了,讓她多睡一會兒覺,人家正在長身體呢?”
一聽這話,何母突然臉一板,用剛才戳過何父的筷子在何建勳的腦門上重重戳了一下,何建勳正低頭喝粥,一點兒都沒察覺,被這一筷子戳得很疼,發出哎喲一聲驚呼,叫道:“媽,你更年期到啦?”
“更你個頭,你也知道人家正長身體呢,為什麼昨晚上讓人家跑到你房間裏去,而且一待就是兩三個小時,門關的那個嚴實,生怕被別人看見了一樣,你說,是不是……”接下來的話,何母沒好意思說出口。不過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何母那意思如此含蓄,何建勳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麼,老娘定是偷偷在暗中觀察,竟然發現了申菲每到夜晚就到自己房間裏來的秘密,可是人家來那是給自己施展蜃夢的,並不是有什麼不倫之情。可是這種話不能拿到台麵上來解釋,要是自己跟老媽說你誤會啦,人家小姑娘隻是跑到床邊上什麼也不做,隻是陪著自己入夢,她信你才有鬼呢。
“人家才來幾天,你就深更半夜跟蹤人家?”何建勳十分無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