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慶寺的楓林大師和金山寺的海會大師,同樣是出家人,地位尊卑可謂差了十萬八千裏。
海會大師冷笑著道:“法王?真正修為高深的人,會在乎別人奉承自己是什麼法王?不過都是欺世盜名、騙財騙色罷了。這位領導去拜會過法王,難道你也求過他們保佑你升官發財嗎?”
青年輕哼了一句道:“求他們,有用嗎?”
幾位市長、局長更加不安,如果說有用,那就是說根本不信上頭的安排和賜予,而把仕途全都拜托在一介法王的身上,這絕對是大不敬。如果說無用,無用自己還去拜,說出去誰信。那位省裏來的領導麵色發白,心中後悔欲死,悔不該說那樣的話。真正絕對他們仕途升遷的黑手,其實就在眼前,要拜也應該拜這位青年督師才對。
無神會等級森嚴,底層是守門人,然後是地區領導執事一職,再往上便是巡察使者,使者上一級,就是一方督師,如果是在過去,就相當於封建諸侯那一等級。人家年紀那麼輕,就是一方督師,可見其背景極大,不是背後有什麼高人,就是真有什麼大本事,這樣的人自己絕對惹不起。
“沒用,一點用都沒有,隻有那些愚民才相信這樣的鬼話,我去拜一拜其實是做給那些愚民看一看的,隻有讓他們有所寄托,才不會鬧事,無數百姓才會安居樂業。”那位領導不愧是能夠升到省一級的人,馬上就想出了一個補救的主意,把自己的行為歸功於引領百姓拜佛,寄托理想,才不會胡思亂想的去追求更多的目標,比如要去追求公平正義什麼的縹緲理想。
青年笑了笑道:“對,這也是我們能夠保留他們到現在的目的之一,有時候穩定壓倒一切嘛。”
幾人跟著點頭,同時心中一鬆,暗讚領導說話就是有水平。
海會大師接著道:“江南地方上其實還是有一位高人的。”
青年一愣道:“是誰?”
“是我的師兄,當初和我一起在五台山拜演心大師為師,後來師父去世,他便離開五台山,來了江南。”
“演心大師是你的師父這件事,我倒是聽說過的,聽說在他身前,連尊者都有些忌憚這位老和尚,要不是本事很大,也不可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來。不過他還有個弟子來了江南,真沒有聽說過,如果有點真本事的話,不應該籍籍無名啊。”青年麵色一肅,看向海會大師,準備細細詢問他師兄的事。
海會大師道:“我師兄來了江南之後,先去了靈岩寺,那其實也不算是個小寺院了,但他待了沒多久便離開,又來了永慶寺。尊者或者還不知道那永慶寺在哪裏,其實就在此地不遠,我從金山寺來還特意去拜會了他一次。可惜那永慶寺聽起來名頭大,其實連一般的小寺院都不如,我深為他不值,勸他不如跟我回金山寺,但他卻說此地清淨,受不了靈岩寺、金山寺的熱鬧。”
青年道:“如果真要清淨,何不去深山,那裏荒廢破廟多得是,任憑他逍遙自在的。他來永慶寺,並且一直待下去,說不定另有目的。”
海會大師淡淡一笑道:“希望如此吧,否則如此浪費天資,愧對我師父對他的一番栽培。”
青年正想接著說話,那船身猛然又是一震,比之剛才還要劇烈。林錦花和周黛芝已經出去了,不但沒有把事情壓下來,反而那水下變得更動蕩,顯然是出了什麼事。這回不但是他和海會大師注意到了水中有變化,就是其他的人也紛紛把眼光投到了江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