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建勳有點無語,隻好找借口說道:“可能這幾天她沒空,等過兩天你再聯係試試。”
戴斌搖頭道:“算啦,我還是自己去找吧,你也靠不住。”
何建勳心想這事本就是自己讓好兄弟試探一下,既然沒有絲毫結果,說明那位林錦花可能掛在了暨陽湖底下了,如果是這樣,真是有些可惜。
晚上放學一到家,何母便告知了何建勳:“老爸打了電話回家,星期六是黃道吉日,適宜開工動土,暫定那一天在打好的橋墩上澆築橋梁,做南北合龍的最後準備。”
“快告訴老爸,就說我也要來看一看。”何建勳想起敖靈蓉的叮囑,馬上決定去查看一番,假如是自己疑神疑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當湊個熱鬧旅遊去了,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自然是二話不說把老爸先救出來再說。至於其他人的性命,能救則救,不能救也隻能聽天由命。
何母本意可不希望何建勳去湊這樣的熱鬧,她覺得如今首要的任務應該是學習,而不是在高三的時候還出去亂跑。何母勸道:“你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那裏有什麼好看的。”
“媽,增廣見聞才能寫出好文章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你總有道理說,玲瓏怎麼辦?”
“她跟我一塊去。”
一聽敖靈蓉也要去,何母便不再堅持了,說道:“那我和你爸說一聲,讓他花些心思照顧一下。”
事情就這樣說定了下來,三四天的時間飛快而過,在這段時間內,何建勳總是進入蜃龍的夢境之中念經,而那蜃龍也十分規矩的偶爾陪著說說話,更多的時候索性躺在自己的蚌殼當中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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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江、黃河向來被視為中華兩條巨龍,許多文明都在這沿河兩岸誕生湮滅,包括那四瀆龍神,雖然分為了東南西北四瀆,但若是仔細劃分一下的話,便會發現其實所謂的四瀆龍神,倒不如說是兩河龍神,其中南瀆和東瀆分別對應為長江和淮水,而其實淮水就是長江的上遊,等於一條長江包括其延伸出來的支脈河流、湖泊,被南瀆和東瀆給瓜分了。
黃河也是如此,北瀆西瀆分別對應為濟水和黃河,而其實濟水是古河名,同樣是黃河上遊,這樣就把黃河也給一劈兩半,北瀆管黃河上遊延伸出來的河流、湖泊,西瀆便管黃河下遊延伸出來的河流湖泊,互不幹預。這樣的劃分就如同商周時期的諸侯國,他們共同的祖先是四海龍神,但在四瀆之間,則是完全平等而又獨立的存在,甚至偶有摩擦,還發生過濟水龍王砍殺涇河龍族的事。
在長江上建橋並非現在才有,南京長江大橋都建了好幾十年了,現在則是打地下通道和在建高架橋同時進行,反正四通八達的道路越建越多,有句話說得好,要想富,先修路,於是無數人按照這一條道理大興土木,既拉動了經濟解決了就業,還增加了雞的屁,真是皆大歡喜的事。
至於為了這宏偉的目標而付出代價的人,當然也有,有祖宅祖墳被拆的,有良田被毀的,還有把命也送掉的,不過那些都是小事,在現今的宣傳領域內,連一個泡都不會冒出來。隻有讓百姓知道的,那才叫新聞,不該你知道的,連新聞都不是,是道聽途說的謠言。什麼車廂墜落死了多少人,建築垮塌死傷了多少人,統統都是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