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個親戚來看望我,並且留下來,你說這事情意外嗎?”敖靈蓉想了想後,問何建勳道。
“你是說……”何建勳馬上想到敖靈蓉打得什麼主意,蜃龍肯定是不能一輩子待在他的腦子裏的,可是就這樣放其離開未免有些便宜了對方,既然殺不想殺,放不想放,自然隻有留在身邊才穩妥一些,所謂的親戚,必然就是給蜃龍安排的一個身份。
何建勳呆呆的看著沉入水中的河蚌,清水浸泡下的河蚌在吐出一長串的水泡之後,蚌殼微開,三塊小木頭又隨著水流懸浮出水麵,但是那顆蜃龍的龍珠卻再也沒有出現。
“你說怎樣就怎樣唄。”他伸手從水缸裏撈出三塊木頭,扔到了外麵。河蚌躺在這水缸裏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何建勳問道:“萬一有小偷路過,看到水缸裏養著河蚌,順手牽羊想嚐嚐鮮,抓回去煮來吃了豈不糟糕,就算沒有人來抓,被貓啊狗啊什麼的小動物叼了去也不大好吧。”
敖靈蓉道:“那就拿一塊木板把缸口給壓上,上麵放兩塊破磚頭,人家還以為這是用來醃鹹菜的醬缸。”鄉下人家經常在自留地裏種很多黃瓜茄子之類的蔬菜,如果多了點而自己吃不掉,就用醃漬起來,所以醬缸這種東西城市裏很少見,在鄉鎮地方多得很。貓狗肯定沒有那個力量把壓了磚頭的蓋子給撥弄開,而小偷要是都淪落到在醬缸裏偷醃菜吃,那已經不叫小偷,而是落魄無比的乞丐,被人看見早就送到收容所裏去了。
何母在屋裏叫道:“建勳,吃早飯啦,今日建華那小子來不來接你們兩個?”
何建勳心道老媽還惦記著自己堂兄那輛寶馬車呢,為了堂兄的麵子他也不想說破這件事,誰都有虛榮心,希望在親戚朋友麵前有臉麵,好顯得自己事業有成,甚至於自己把敖靈蓉帶回家,這種事除了個人感情之外,也帶著一定的功利心在其中,豁子吵嘴,誰也別說誰。“媽,建華哥忙著呢,他不來了。”
何母感慨道:“人家雖然念書不怎麼樣,可是在社會上混得開,你要有他那麼出息就好啦。”
“我沒覺得我將來就一定沒出息啊,我不是死念書的人,不會像有些人文憑很高,其實是個低能兒的。”
進屋之後,何母早把飯碗盛好了,桌上放著油條和榨菜,又在每人的碗旁放了隻鹹鴨蛋。早飯自然不可能大魚大肉,一般都以清淡為主,不是稀飯就是豆漿麵條。其實用新鮮米煮得粥,如果得法,那滋味是遠勝白米飯的,甚至古人對煮粥特講究,編了很多的書流傳後世,什麼齊民要術、本草綱目,都有很多煮法流傳。何母的手藝不錯,滋味自然不會太差。
在飯桌上,何建勳又交待了一番河蚌的事,既然養起來了,就不能讓別人拿走或者貓狗叼了去,直到那條蜃龍出來為止。至於出來之後怎麼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車到山前必有路。
閑話短說,當何建勳和敖靈蓉再次踏入校門時,自然引來很多人的目光,不過人都有那種劣根性,就是少見多怪,見得多了之後,反而就不奇怪了。所以那些人看向二人的眼光雖然有些異樣,甚至有那喜歡說閑話的女生出於自己心裏陰暗的需要,而和別人竊竊私語,但大部分的人已對此熟視無睹。畢竟那是人家的事,人家願意衝破險阻不懼閑言碎語而待在一起,自己操那份心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