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被嚇得麵色發白道:“這樣可怕!”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似乎生怕那大老鼠來咬了自己的臉蛋。
“你看我的手這樣紅,就是掄棍子打得太勤,把我自己都震傷了。”
小惠的心理總算好過了一點點,覺得這麼惡劣的地方,自己沒去反倒是一件幸運事,小惠道:“怪不得你們看起來很狼狽的樣子,不過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們……”
“我們怎麼了?”
小惠臉紅紅的又不說話了,最後斜著眼道:“二奶奶說想看玲瓏姐生大胖小子呢,這都八字沒一撇的事,還好她隻是回去說說。奶奶現在感覺好的不得了,覺得再活十年都沒有問題。”
何建勳道:“那就讓二奶奶等著吧,假如十年不夠,就讓她堅持一下,再活十年也就差不多了。”
小惠笑道:“二十年啊,那肯定夠了。”旋即又想到自己二十年後都是三十好幾的人了,恐怕也有了孩子,不知道那另一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小姑娘容易思春,一想起來就神馳天南,比何建勳還要會幻想,小惠整個人都怔怔的看著桌上那盆子桂圓紅棗湯發呆。
滴滴兩聲汽車喇叭聲從門外傳來,突然而至的聲響讓陷入冥想之中的小惠一激靈。
何建勳一跳而起,說道:“我爸回家了!”他衝到大門處一看,果然見進家的路口上停著一輛出租車,一名身材中等的短發男子正從後車門下來,他一手拿著公文包,另外一隻手還提著一隻方便袋,袋字裏頭鼓鼓囊囊的放著很多東西,估計不是吃的就是穿的。
何建勳的老爸是監理公司的一員,當然要時常在外走動,有時候工地上的事情多,而路途又比較遠的話,個把月不會來也是常事。
車上下來的男子身高已不如何建勳了,但畢竟是成年人,骨骼已長成,加之眉梢眼角粗狂,自有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女人三十不如草,男人四十一支花,雖然說得不大公正,但既然有這麼一種說法,就肯定有其道理在其中。
男子向著開車的司機說了兩句話,然後揮了揮手,汽車便揚長而出,他這才回轉身來,笑著打招呼道:“建勳。”
“爸,你可回家了。”何建勳連忙跑到自己的老爸跟前,伸手幫他去提行李。小惠也在身後跟著,見到何建勳老爸,甜甜的叫了一聲:“何伯伯。”
何建勳老爸一開始就已注意到了何建勳身後跟著個女孩子,他本以為就是何母口中所說‘那天下掉下來一個林妹妹’的敖靈蓉,結果走進了一看,才發現是小惠,他笑著道:“原來是小惠啊,二奶奶的病好些了嗎?”
小惠道:“差不多都好啦,現在看得比以前還要清楚。”
何父點頭道:“這就好,等一會兒我去看一看她老人家。”隨即又問起何建勳他母親又在何處,何建勳道:“她知道你要回家,肯定要多做幾個好菜的,這個時候不是在買菜的路上,就是在做菜的過程當中。”
何父邊說邊走,還未進家門口,敖靈蓉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