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不在了,可是那幽幽體香卻依舊留在了被褥之上。
這一晚上跟著那林錦花先去永慶寺,又去孤兒院,擔驚受怕的的確累得很,何建勳便爬上床鑽入帶有敖靈蓉體香的被窩裏頭,想好好睡一覺,最好在夢裏頭發生一場曠世絕戀,把今晚上受到傷害的心靈用虛幻而又醉人的愛情撫平創傷。
他越是想睡,卻越是睡不著了,被窩裏散發而出的幽香讓他忍不住的想入非非,不時想象敖靈蓉裸身睡在這裏的樣子,既刺激又甜蜜,可是又記起敖靈蓉不久便要離開這裏的事實,甚至送她走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位堂兄,頓時心中又妒火中燒,十分不甘,翻來覆去更加睡不著。假如隻是堂兄陪著她也沒什麼,因為何建勳敢肯定兩人不可能有什麼感情上的交集,堂兄完全是自作多情,在做無用功,可是另外一個人卻不是,她便如一位早已守候在暗處的獵人,隻等著獵物主動送到槍口之下,勾一勾手指,便可以把獵物了結在槍口之下。
想到林錦花那表麵上言笑晏晏簡直人見人愛,而骨子裏卻冷酷無情、毫無憐憫之心的樣子,何建勳就更加睡不安穩,難道自己坐視林錦花設下圈套,把敖靈蓉給抓了去?可是林錦花的警告之言猶在耳畔回響,絲毫不用懷疑她所說言語的真實性,為了一個萍水相逢的敖靈蓉,就把父母甚至鄰裏鄉親的安危都搭進去,這種事他還做不出來。
敖靈蓉不是說對自己施展了牽魂術嗎,如果自己的所思所想她都能知道的話,自己不開口她也應該能夠了解的。
隻是此術當時是為了防止自己見到她跳井後會出去亂說才下的,有效期隻有區區一個月,且她想探查時才能生效。如果這段時間她根本不想了解自己的想法,特別是晚上容易做春夢的時候,她就更加不會用此術了,至於原因不用想都知道,誰想在腦海當中自動生成一部活色生香動作片啊。
何建勳籌思良久,忽的一拍大腿,冷笑道:“林錦花啊林錦花,我可以不動嘴不說話,可是你無法阻止我站在別人麵前啊,你一定想不到有牽魂術這件事,那就太簡單了,我現在就站在敖靈蓉的麵前,什麼也不說,隻要好好回憶晚上經曆的事,以她的聰慧靈敏,豈能不知我有話對她說。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就叫心電感應!”他馬上從幽香陣陣的被窩鑽出來,躡手躡腳的去開門,準備去敲敖靈蓉的房間。
這個時候她應該睡了,可是她又不是正常人,隻要輕輕一碰房門,她就應該知道是誰。就怕這深更半夜去找她,會引起什麼誤會,以為自己有非法企圖,想在她臨走時還想賺什麼便宜。
管他呢,心有靈犀一點通,自己現在一心救人,擔一點誤會算什麼。
想到這裏何建勳把門一開,踮著腳走了出去,可惜還不等第二隻腳落地,眼前黑影一閃,一人把手伸了過來,在何建勳還沒反應過來時,耳朵巨疼,已被人牢牢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