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大師嚇了一條,連忙也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在後麵低聲道:“你要做什麼?”
何建勳回頭道:“師父,我向人家小偷學習,借一點符用一用,反正是菩薩的符,菩薩不會怪罪的。師父,你不會連人家一位無名老和尚都不如吧。等以後我渡過難關了,會加倍還回來的。”
楓林大師目瞪口呆道:“你……要在我永慶寺偷……借東西?這可是千年古刹,你也敢幹的出來?”
何建勳轉眼就到了玉佛殿前的功德箱,見下麵的箱子果然鎖著一隻小鎖,這種鎖比大拇指稍微大一些,根本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鎖,君子壓根就不會來偷,小人的話這把鎖也壓根就防不住,真不知道裝這樣一把鎖是什麼意思。
何建勳用手裏的石頭輕輕一砸,那鎖心便開了,三下五除二,把鎖退了開來,然後打開木箱子一看,裏麵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疊符紙,都是沒有用信封裝著的,看來上次楓林大師送給自己的還是精裝版的,不像這裏放著的那麼簡陋,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張護身符。
“菩薩原諒,讀書人偷書都不叫偷,叫借,我現在學了佛門護身法咒,總算也是半個佛門弟子,所以這也不叫偷,是菩薩先布施給我這個小輩的,然後小輩以後一定找機會施舍回來。”說完之後,伸手在箱子裏拿了一大疊符紙,少說也有三四十張,不過也沒有全部拿走,還留了小一半。畢竟要是明天那位德弘大師發覺箱子裏麵空空如也,非露陷了不可。
把這些符都塞到口袋裏之後,何建勳扔了石頭,又把箱子關好,在把小鎖裝模作樣的給掛上。這把鎖早就沒用了,隻要輕輕一拉就開,現在完全是擺設。何建勳心想說不定自己以後還會來拿,這把鎖暫時不能丟。
楓林大師用大手在臉上狠狠摸了一下,低聲道:“阿彌陀佛,既然菩薩開釋在先,就不關我的事。”其實把這裏的符紙拿空了也好,因為德弘大師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假如對方沒有符了,完不成創收業績,自己豈不是當監寺的機會更大一些。隻不過這種小心思他不好意思說出口,所以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反而回過身來,看似不忍見何建勳這麼做,其實是給他望風,別人其他的僧人發現了這裏的勾當。
永慶寺的僧人又不多,晚上的時候大多休息的早,就算沒有休息的,也在禪房裏默默念經,誰來管這外麵的事,而且特意跑到功德箱裏不投錢卻拿符的,更是少之又少。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女子的聲音道:“主持不用送了,我這就走。”聽聲音正是那位林錦花從方丈室裏重新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