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兩位大師不用陪著了,我一個人去見主持吧。”林錦花看了何建勳一眼,便獨自往禪房走去。
禪房的門開著,透過裏麵的燈光可以看見一位瘦骨嶙嶙的老僧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雙目下垂,手裏不停撥弄著一串念珠,嘴唇微動,也不知在念叨些什麼。老僧的臉色蠟黃,皮膚上壽斑點點,估計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了。
何建勳看到主持年紀這麼高大,心裏便是一鬆,怪不得這位林錦花敢一個人去見人家主持呢,要是人家主持是個身強力壯的中年人,深更半夜的二人相對,她長得也不錯,這不是勾引人家當和尚的犯思想錯誤嗎。
楓林大師也麵色一鬆,看到何建勳的樣子,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覺得林錦花在旁邊十分不自在,要是知道他腦袋瓜裏的真實想法其實是害怕主持和美女在禪房來電,一定氣得吐血三升。
德弘大師咳嗽一聲道:“雖然不用我們兩個相陪,可是我還要在外麵站著,也許主持會有什麼吩咐下來的,師兄你請便吧。”
楓林大師笑著道:“那就有勞師弟了。”他又向著何建勳低聲道:“跟我來。”
何建勳忙跟在他後麵,楓林大師帶著他重新回到觀音殿,在殿旁一叢文竹旁站定,見那位德弘大師看不見自己了,先罵了一句:“居然搶拍馬屁!”
何建勳說道:“師父,你說誰搶拍馬屁?”
楓林大師說道:“當然是德弘師弟了。我不是搶不過他,而是臉皮沒有他厚而已。”
何建勳開解道:“師父是得道高僧,無欲無求,不喜歡跟人爭。所以讓著他一點點。”這次趕晚上來,有求於這位楓林大師,他不得不違心的說一些恭維話,其實楓林大師給自己的印象也不見得有多好,在觀音殿前如此斂財,又怎麼可能是無欲無求之人。
好話誰都愛聽,所以拍馬屁才這麼流行,包括剛剛還抱怨別人搶拍馬屁的楓林大師。他笑著道:“那是當然,我一向就喜歡讓人一點點,人說吃虧是福,所以我才一臉福相。何施主,這麼晚了你還來永慶寺幹嘛啊,而且還跟著她一起來的?”
何建勳道:“我其實是想一個人來的,結果路上正好遇見她,她便答應送我一程。”
楓林大師有些懷疑的道:“還有這麼巧的事?”
何建勳看林錦花似乎來過永慶寺,而且對這裏很熟,說不定能從這位老和尚的口中打聽點消息,問道:“有什麼不妥嗎?而且我也覺得很奇怪,本來想用你送給我的十次免費進永慶寺的機會的,結果人家拿張卡片晃一晃,你們就放行了,別告訴我永慶寺製作的年卡就是這個樣子,一年隨意使用,不限時間還可以免費帶一位進寺廟?”
楓林大師搖頭道:“當然不是這個樣子了,那不是卡,而是一塊令牌,叫做無字令,不過明麵上時這麼叫,背後卻還有另一個稱呼。”
何建勳好奇道:“什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