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下寶馬車的人,何建勳大鬆了一口氣,又感覺奇怪萬分。因為來的不是警車,而是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那商標太顯眼了,就算何建勳對很多車子不熟悉,也知道那個圖標代表著什麼意思,因為靠這圖標裝門麵的粗人不要太多。
身穿一件米黃色西裝的人還戴著一副墨鏡,頭發黑亮,梳得整整齊齊,看上去精神抖擻。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果然一點也沒有錯。出現在麵前的這個人雖然已經大變樣了,可是何建勳依舊一眼看出來這是誰!
“華哥!”
“咦!?我都長這樣帥了,你也能認出來嗎,果然比以前聰明了嘛。”
“別說你穿成這樣,就算你被狗吃了,拉成屎,晾幹了又被人撿去做成糞餅子燒成灰,我都認得你。”
“好兄弟,你我一家人,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就也是什麼樣的人,誰叫你我都一個爺爺呢。”
“那是,所以我很奇怪,你這個大忙人一大早的跑到我家裏來,是大伯不行了呢還是大嬸不行了,叫你來喊我們都過去看最後一眼?”
“你這小子,說話這麼難聽,小心我爸來抽你,其實做哥哥的來沒有別的意思,一直覺得小時候欺負了你,現在長大了,我這做哥哥的心中有愧,想彌補一下,多多照顧你嘛。所以我特地開著車子來,準備送——你——上——學!”這位何建勳的堂哥伸手一拍寶馬車的車頂,故意把最後幾個人拉的很長,而且喊的很響,生怕左鄰右舍的人聽不見。
“我得趕緊看看天,這太陽有沒有從西麵升上來。”何建勳看了看早晨的天空,旭日東升沒有變成夕陽西升。
“嘿嘿,沒變天吧。我是誠心的。”
這時候何母聽到二人說話的聲音也從大門口走了出來。那位穿米黃色西裝的人立刻把墨鏡拿去,露出一張看上去還算是有幾分英俊的臉來,隻是眉毛比較淡,臉型比較長,看上去少了幾分英武之氣,多了幾分小白臉的陰柔美。
“二嬸娘早!”
“何建華啊!?你有事嗎?”
“二嬸娘,我是特意來接建勳兄弟上學的,這是我的車。”這位名叫建華的堂兄再次往寶馬車指了指。
何母也有點震驚了,不過她不是懷疑堂兄弟兩個沒有那麼深厚的感情,畢竟從小就看見兩個人打打鬧鬧的,雖然總是何建勳吃虧,可是小時候打出來那不是仇,而是感情,假如建華新買了車特意跑來何建勳麵前顯擺一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寶馬x5係,3.0排量的,動力十足,我現在上班就用它來代步,那叫一個舒服啊。”
“你畢業才兩年吧,這麼快就掙了大錢了呀,建華真有出息.”
“一般一般吧,比我能幹的人多得是,就算是建勳兄弟,我這做哥哥的也有些地方不如他啊。”建華雖然臉上堆著笑,但是一雙眼睛卻往何建勳的身後看了去。
何母說道:“你們兄弟之間互相幫襯一下也是應該的,我家建勳要是高考沒考好,沒有好的大學可上,就讓他跟著你混好了,然後早點成家立業,我和你二叔在家抱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