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算沒有看著何建勳,何建勳都能感覺得到一股殺氣,的確是個狠角色,而且一點都不像個地痞流氓,反而更像個服從命令的鐵血軍人。可惜這種人沒維護正義,卻拉幫結夥,跟一群地痞流氓待在一起,欺負普通百姓。
何建勳若是現在推著輪椅轉身回去,恐怕馬上就會引起這位蔣哥的注意,不如趁著這裏的路燈昏暗,低著頭走過去拉倒,反正這家夥的眼神都衝著河麵看著,十有八九不會想到從身後走過的就是自己。而且何建勳一直想不明白,這種人出手那麼狠,自己又從來沒跟他結過仇,憑啥就這麼恨自己。
他低著頭,雙手推著那輛輪椅,眼神朝下看著地麵,心中砰砰亂跳,卻強裝著順路而過的行人。車軲轆發出輕微的吱妞聲,這路麵因為要拓寬的關係,散落著很多小石子,讓輪椅走的十分顛簸。
當何建勳從那位蔣哥身後經過,即將過橋時,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何建勳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這家夥一直如一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的盯著水麵,連姿勢都沒有變一下。何建勳雖然也想如捉弄黃毛一樣捉弄一下這位蔣哥,可是一想到此人殺氣密布的樣子,就覺得招惹這種人不是明智之舉。“算啦,有些虧該吃還要吃,我便不信這麼橫的人,隻會針對我一個,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當他撞到自己也惹不起的人時,自然也會有苦頭吃的。”何建勳這樣安慰自己道。
眼看何建勳就要走過橋頭,他都已經放下心來時,身後突然就感到一股風悠然而至,接著一隻巨大的手掌一下便搭在了何建勳的肩頭上,並且牢牢按住。
“啊!”何建勳嚇得一哆嗦,他扭頭一看,隻見那位蔣哥竟已離開橋欄處,就站在了身後,並且用一雙寒光閃爍的眼睛冷冷看著自己。“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那蔣哥毫無笑意的臉微微抽搐了一下,冷冷道:“你做過的事不知道嗎?”
看來這蔣哥是為那黃毛報仇來了,這家夥既然是老大,肯定會受到一群手下的孝敬,同樣的,作為回報,當小弟受了欺負或者驚嚇,就是這位老大出麵的時候了。何建勳雖然心中不滿,可是這個人實在有點嚇人,和這種人結仇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萬一他還惦記著家裏人,那可糟糕的很,誰不知道現在的法律,那就是專門欺負善良人的。有一句話是這樣講的:‘狗咬你一口,你準備怎麼辦?難道你也準備咬回去?’人家人渣坐幾年牢出來還是人渣,你要是受傷殘廢或者傷人坐了牢,那就一輩子廢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蔣哥嗎,是我的不對,有什麼事你盡管說,看我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何建勳想在臉上堆點笑容,可惜太過勉強,那樣子肯定十分難看,而自己違心的說出這種認輸的話來,更是讓他覺得尊嚴受了傷害。這世界果然還是靠拳頭說話最有用啊,人家狠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楞的,楞的怕神經病,除非自己去當神經病,才有可能跟這種人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