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之後,秦益清再次被他們扔在了馬背上,但小五的馬走的越來越慢了,秦益清知道已經到時間了,馬沒有了人牽引便會慢慢的停下來的,她看準了時機立身坐在了馬背上,“籲”的一聲便轉頭駕馬往反方向去。
葛拉瑪聽到動靜,沒想到秦益清還能在小五的手上自己掌握住馬,他嗬斥一聲便跟上前去追,不停的叫著小五,隻是此時的小五已然沒有了生機,秦益清看著身後完全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實在是礙手礙腳的很,便咕的一聲把小五從馬背上推了下去,而又正好推在那幫人的馬前,馬被突然掉下的屍體驚住了,慌亂了馬蹄,但葛拉瑪卻絲毫不受影響,直駕馬往秦益清的方向追去。
秦益清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的出去,但她隻有不停的往前跑,往前跑,而身後追來的聲音也越來越近,她知道這次如果被葛拉瑪捉到肯定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她拿出一根銀針紮進馬耳那馬便像是瘋癲了一般不斷的往前闖去,速度便也慢慢的與葛拉瑪隔開了一段距離,但不知道為何一聲哨響升起,那馬腿便跟粘住了一般,突然的定住便倒下了,而秦益清卻被馬摔了出去。
“這馬是我們懷碩的馬,你以為你還真能騎它逃走嗎”
秦益清看著在她頭頂坐得高高在上的葛拉瑪,一臉的自豪,而她被突然摔了下來,大腦有一刻的空白,手腳頓時也有點遲鈍,但在葛拉瑪把刀砍過來的時候,強大的求生意誌還是讓她往旁邊滾了滾躲了過去。
她顫微著雙腿慢慢的站了起來,耳邊有不斷前進的馬蹄聲,她不慌張微微的裂開了嘴角“你以為你真的就贏了嗎。”
秦益清說完之後,那馬蹄聲也越來越清晰了,葛拉瑪的耳中也聽見了,頓時他便像瘋了一樣把那大刀不斷的朝秦益清砍來,前幾招秦益清還能依靠著僅存的體力稍稍躲過去,但後麵麵對葛拉瑪的不斷進攻秦益清是真的沒有力氣承受了,而那刀也如願的朝著秦益清的背部砍了下去,痛啊,真的痛,秦益清痛的想死的心都有的,但此刻她卻也看到了她極其想念的人此時正在向她襲來,讓她沒有再掉到那硬邦邦的地上,“你終於來了。”
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把天邊的橘紅都染成了血紅,一片片的枯黃色也變的鮮豔了起來,整個大山籠罩在血色當中,每個人都紅了臉,唯獨周南凜冷著臉抱著秦益清向山邊走去,身後不斷的廝殺聲很快就停了下來,葛拉瑪看著自己的兄弟一個一個的在自己的身邊倒了下來,而那個罪魁禍首卻被帶走了,他舉起自己的長刀像秦益清的方向駛去,隻是剛靠近一把長劍就直指他的脖頸,被周南凜一劍把頭砍了下來,“把頭帶上送去忠王府”周南凜向嚴培說道。
秦益清身上的傷口太大,縱然身邊有寧一川這個神醫在,但是沒有藥材也隻能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他們下山找了個地方暫時住了起來,周南凜看著秦益清全身上下除了那一刀大的傷口,其他的地方也有大大小小的幾十處,有被火燒的傷口,有被跌落的淤青,還有繩子捆住的勒痕,總之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他把寧一川配置的藥膏輕輕的一點一點的給秦益清塗著,越塗他就越控製不了自己,都說他周南凜是個冷血至極的人,然而麵對秦益清這一身的傷痕他也不免的紅了眼眶,秦益清輕輕的握住他緊緊拽住的拳頭“我沒事的,真的沒事,相比夏竹跟林將軍我受這點傷算什麼。”想到從小就跟著自己的夏竹,一心想要救自己的林葉秋,秦益清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讓他們兩用命去救她。
她的夏竹,從小就與她形影不離的夏竹,她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不分離的,那些話語就好像是昨日說的,不停的在秦益清的耳邊回蕩著,以後她的耳邊就再也沒有一個傻傻的女子喚她小姐了,“沒事的,沒事的”周南凜明白夏竹在秦益清心中的地位,他輕輕的為秦益清拭去不斷下落的淚水“你平安了,就是對夏竹最好的慰藉,不然怎麼對的起他們,你說過的隻要我們記在心裏就不算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