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並不像往常那般清澈,大魏朝晉州的官道之上,一匹幽雲獸在疾馳。幽雲獸並非此地產,在晉州實屬罕見,而為北方幽雲州特產,此獸兔首馬身,耐力極好,常作為斥候坐騎,日行千裏不在話下。
官道之上,人並不多,多為行商馬匹駝獸,幽雲獸在官道出現,倒未引起旁人側目,倒是幽雲獸上的騎士引起有心人注意。此人身上戰甲頗為破損,戰甲內似乎還滲出血跡,而騎士雖然身受重傷,但是眼神異常犀利,行人不敢太多注目,身上煞氣逼人,路過行商馬匹駝獸,馬匹皆顫顫巍巍發抖嘶鳴。最引人好奇的是,這名騎士懷中抱著一物,仔細一看,乃是一名嬰兒!
色漸黑,但是騎士並無休息的打算,打算繼續前行,因為他知道,時間並不允許他停下來!他從幽雲州馬不停蹄地,就是趕往晉州,等到了晉州首府見到晉王,他的任務才算完成,好在一切都快了,明之前應該可以趕到首府。他一路上已經不知道躲過多少追兵,同行的兩位騎士也已經不幸身亡,此時他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
看著懷裏熟睡的嬰兒,騎士的內心一片苦澀,想到了主上的托付,更是不敢懈怠。
而現實總是事與願違,因為騎士看到了前方有著三人,似乎是等候多時,而看到了對方的服飾,騎士深知一場惡戰在所難免!騎士勒停幽雲獸,注視前方,隻見中間一人緩緩走來,笑道:“朱長官,旅途多為勞累,弟等候多時了。”此人表情頗為戲謔,但是一身的真能外泄,使得騎士絲毫不敢大意。
“看來你們在此是等待多時了,我隻是想不到像你涯教堂堂長老居然也親自出馬,我朱善真是驚喜哎!”騎士也是寸步不讓,反諷道。但是右手的佩劍抓的更緊了。
“朱長官笑了,弟一人可不敢來哎,特地帶了兩位師兄一同過來,不然我豈不是羊入虎口,朱長官怎麼也是幽雲州的大人物,我等今日能見到朱長官的風采,那才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中間的涯教長老笑道,但是隨即也掏出了自己的隨身佩劍。
騎士知道,現在自己本身就是重傷在身,又有前方三個涯教長老攔著,自己估計有些勉強了,“非要如此,趕盡殺絕麼!二殿下夫婦已經全部殉命,為何還要對他們的骨肉如此狠心!大殿下就不能寬恕麼!”騎士瞪大眼睛,怒吼道。
此時頗為寂靜,隻有蕭蕭瑟瑟的風,一對三,場麵頓時安靜下來,中間一人繼續笑道:“朱長官,笑了,大殿下隻對你懷裏的孩有興趣,朱長官隻要懸崖勒馬,大殿下依然可以讓你回到校衛,您依然是校衛衛官長,您可不要忘了,大殿下可不是好殺之人,造反的可是二殿下呀!”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多了!”話未完,騎士就飛身出來,拔劍向中間一人刺去。而中間一人並未閃躲,體內真能繼續外放,直接擋住進攻,隨手一揮,就將騎士震飛,隨後就飛麵而來,騎士趕緊阻擋,不料還是慢了半拍,左臂被刺穿。涯教長老剛露出喜色,身後的兩人,一人突然大喊:“師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