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爺爺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看上去像是有什麼心事。
“爺爺你怎麼了?”我悄聲問道。
爺爺猶豫了一會說道“咱們這次去很可能遇上東行者,咱們現在畢竟是邪惡夜行者的人,如果跟東行者撕破了臉,傳到邪惡者總壇那邊,咱們兩個就暴露了。”
爺爺的擔心我也想過,但是目前沒有別的好的辦法,我們如果不去的話,僅憑孫淳跟柳菲菲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東行者的對手,搞不好這兩個人都得折在那裏。
一時間我跟爺爺都犯了難,一旦我跟爺爺被東行者認出來,那麼我們整個南行的計劃就全都亂了,嫁禍給毒穀的事情也就泡湯了。
孫淳似乎看出了我跟爺爺的為難,“林老弟莫非有什麼心事?”
爺爺笑道“老哥你多慮了,我哪有什麼心事,我在考慮如何等會進山以後,如何對付凶手,我估計那凶手的實力非常的厲害。”
“林老弟不比擔心,那邪惡夜行者盤踞南疆近百年,與我們巫蠱術士一直水火不容,幾百年來我們一直遵循著墨守成規的規定,彼此各不相幹,可是這次他們竟然來到了這裏,這裏可是我們巫蠱術士的地盤,他來這裏鬧事,我們巫蠱術士定不會饒他,林老弟你放心,自會有人來相助咱們。”
“還有其他的巫蠱術士?”我問道。
孫淳笑道“嗬嗬,我們南疆巫蠱術士表麵上看似各自行動,實則我們暗地裏都是有聯係的,其實在那孩子被那個邪惡陰陽師害死的當晚,整個南疆的巫蠱術士都已經知道了,而現在那凶手藏在南邊山頭的這件事情,我也早已經傳話出去,很快就會有巫蠱術士前來與咱們彙合的。”
果然,我們沒走了多久,迎麵走來四名中年男子,這些人都是黎族打扮,腰裏都掛著一個小竹簍。
那幾個人攔住我們的車子,“屬下……”
“什麼都不要說了,一起上車吧。”孫淳打斷那人的話,四個人愣了一會全都跳上車。
孫淳雖然製止了那人說話,但是他的話我卻聽清了,‘屬下’是什麼意思?
而且自從那四個人上了車之後,一直拘謹的坐在孫淳跟柳菲菲身後,而且一句話也不說,這個孫淳肯定不簡單。
我們幾個人坐著牛車一路向南邊的山頭進發,路上我們商討了一些注意的事情,這次去的目的首先是要拿回小孩的三魂七魄,其次是摸清對方的來頭。
其實我跟爺爺早就知道對方就是東行者的人,我們這次跟來主要是內心的憤怒,對東行者的憤怒,如果這次能除掉東行者是最好的,那樣的話死無對證,我跟爺爺也就不會暴露。
很快我們便到了山腳,我們將車子放好,然後一行人小心的上了山,一路上那四名巫蠱術士站在最外側,警惕的望著四周,我跟柳菲菲在最裏側。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兩邊的樹木越老越濃密,原先的上山小路也消失在樹林中,我們隻得自行找好走的地方往上爬。
又往上爬了一會,周邊全都是濃密的樹林,一點也沒有發現東行者及其手下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