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傾城就在我身後,依舊是那一襲的白衣,依舊是那略帶幽怨的眼神,依舊是那讓我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臉龐。
“傾城。”我眼睛濕潤了,我聲音梗塞,這一刻我等待了待久,這一刻我尋覓了太久,這一刻我期盼了太久。
我衝過去狠狠的抱住傾城,“傾城不要再離開我。”
可是我卻一把抱住了空氣,我眼前的傾城消失了,“傾城、傾城。”
我呼喊著,可是我身邊是死氣沉沉的洞穴,哪裏有傾城,我不甘心,我不相信這是我的幻覺,“傾城、傾城我知道你在這裏,我知道的。”
我發瘋了般的呼喊著、咆哮著,我知道我沒有看錯,我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林蕭!”那魂牽夢繞的聲音,我猛的抬起頭,傾城就站在角落裏。
“林蕭你不要過來。”
“為什麼?”我愕然的看著傾城,“傾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裏?”
傾城流著淚溫柔的看著我“林蕭對不起,我們不能在一起,如果有下輩子……”傾城失落的歎道“不會有下輩子了,我的魂魄已經散去,沒有資格投胎了,林蕭你要照顧好自己,我是愛你的,我會永遠愛著你的。”傾城說著身形慢慢消散。
我衝過去“傾城不要走,我不做陰陽師,我不做什麼偉大事業,我隻要你,傾城。”
“林蕭,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你,我的魂魄已經被煉鬼池煉化掉了,這是我殘存的一絲魂魄,林蕭忘了我吧。”
我衝過去的時候,傾城的身形已經消失,隻留下拇指大的光球漂浮在我的身前。
我抓住光球小心的捧在手心“傾城是你麼?傾城!”光球中我感覺到傾城的溫柔,光球在我指間纏繞著。
“傾城!就算得了天下,沒有你,這驕傲又向誰去訴說。”我揚天怒吼,整個洞穴在顫抖,我知道這一刻我徹底的失去了傾城,再也沒有機會那期待的尋覓,再也沒有機會那一直以來渴望的遇見,當思念在也不能思念,當期待再也無法期待,當愛再也尋不到歸宿,當內心整個世界的崩塌,我沒有勇氣麵對,我沒有信念再走下去。
“傾城,我永遠、永遠都愛著你,就像風走了幾千裏不知所起,從何所滅。”
我起身木然的看著前方,拿出上次剩下的半壺糯米桃花酒,溫柔的將傾城化成的光球藏進懷裏,在心髒最近的地方。
‘歲花昔、逝涼年,一場夢醒幾經折,流水拾,淚枯枝、幾聲蹉跎半生煙,我以相思為酒,一杯等,一杯守,又是誰將天下傾錯,一步回首,靜雪雍華。’
我將酒飲盡醉眼朦朧的坐在地上,癡癡的念著“傾城、傾城。”
我躺在地上看著洞頂,我看到了上學時候第一次遇見你紮著馬尾從窗前走過,那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去廁所,因為能從你的班級門前路過,那時候最常做的就是在走廊裏大聲的嬉笑著,因為隔壁就是你的班級。
走廊裏你不小心撞到我,那嬌羞的臉龐紅紅的低著頭不敢說話,那時候的你最願意問我學校外麵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情,我也很願意拍著胸口跟你說外麵的一切,你說你是一隻被傳統世俗折斷雙翼的小鳥,被關在學校的牢籠裏,你的命運隻有學習,我說我是一隻桀驁的雄鷹,我每天都會回到你的身邊告訴你外麵的一切,讓我來充當你的眼睛,等將來某一天我會為你打開牢籠,帶你飛向高空,帶你飛邊千山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