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牆角的紙人,我最終得出結論,是我忘帶了,肯定是我被劃破手以後幫她擦拭血跡的時候忘帶了。得出這個結論,我的心裏才算是安穩了,上三樓玩手遊去了。
玩了一會手遊,架不住酒意,慢慢的就睡著了。朦朧中,又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做這種生意,半夜敲門常有的事。
門口,站著一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臉色很白,丹鳳眼,鼻子小巧玲瓏,身材也不錯,一身工裝,像是大公司的白領,但又多了幾分休閑的嫵媚。
女孩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徑直擠了進來。進了我家之後,就開始四處尋找著什麼,就好像她丟了什麼似的。當她看見站在角落裏的那個紙人女傭的時候,這才問我;“這個多少錢?”
“這個不賣!”本來,一個紙人女傭是100塊的,可是我覺得這女傭特蹊蹺,又想起曾經賣給過章峰,所以不打算把她賣了,等找時間把她帶給章峰,偷偷的在葉傾城的墳上燒了行了。
“給你1000塊,賣不賣?”那女孩頓了一下,徑直問道。
我再看一眼這女孩,一身白領麗人的工裝,臉盤白皙,像是有錢人。出這個價應該是急用,有錢不掙白不掙,我也不算騙人,就說道;“實在想要就拿走吧。送貨300,不送貨200。”
“成交。”女孩說完,從口袋裏掏出200塊嶄新的鈔票遞給我,然後把那個紙人女傭拿了起來,夾在腋下就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我才看見,門口的夜色裏停著一輛酒紅色的奔馳轎車,女孩把紙人女傭塞進車裏,一溜煙的消失了。看著灰蒙蒙的夜色,我有些懵,總感覺這女孩子在哪裏見過似的。還有那輛紅色的奔馳跑車,好麵熟。
這一夜,我沒怎麼睡好,一直處在那種混沌的狀態裏。老感覺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不過還好,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也沒發生任何事情。等我突然間清醒的時候,外麵已經天光大亮了。
我穿好衣服下床,當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我驚的話都說不來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在一樓大廳的那個角落裏,那個紙人女傭再次出現了。隻是,她的身上髒兮兮的,沾了很多的泥土,還有就是紙做的衣服也破了,就跟被撕扯過一樣似的。
看著這一幕,我後背發涼,頭皮發麻。這,怎麼會是這樣?
我不敢看那紙人女傭,從地上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
盛夏的天氣,陽光明媚,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叫賣聲吵鬧聲絡繹不絕。我做了個深呼吸。仔細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來。章峰說葉傾城死了,來買紙人女傭,買了四個,到了墳地變成三個。後來又來一個女孩子也買紙人女傭,就把那個剩餘的給買走了。可是現在怎麼就又回來了呢?
難道是做夢了?我跟章峰一起喝酒喝醉了,然後回來睡覺做了一夢。夢見一個女孩子來買紙人女傭,我就賣給她了。事實隻是一個夢境而已。有了這想法,我似乎也覺得昨晚的事就是一個夢了。
大著膽子進了客廳,看見那女傭站在角落裏。我靠過去,紙人衣服已經破了,也髒了,就像是被雨水衝泡過似的。
我輕輕的用手碰一碰那紙人,沙沙作響,隻是幾片紙而已。
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給章峰打一個電話,這家夥還沒睡醒,說困死了,昨晚喝大了。當我問及葉傾城的時候,他說我還欠她一個紙人女傭,有機會帶一個去給她燒了。
掛了電話,我連房間裏都不敢呆了,冥思苦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昨晚章峰來買紙人女傭是真的,那個女孩子來買就不一定是真的了。也許真的是做夢了。當我把手機放進口袋裏的時候,感覺用什麼東西擋了一下,掏出來看一眼,我嚇的頭發都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