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天憫人？
楊樂感覺，這個詞用在他的身上，真的不知道應該說是可笑，還是應該說是什麼。
這個詞，適合用在一個殺手的身上嗎？
隻是，今生的他，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一點悲天憫人的感覺了，他在慢慢的改變了。
這一次，封江的死，還有卓遠方的死，真的是讓他有了一種特別的感想。
不管是封江，還是卓遠方，他們都隻是世界上平凡人口中的一員罷了，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妻子跟兒女，為了家庭不斷的拚搏，努力，讓家人過上好一點的生活，就是他們最大的夢想。
感動往往也就隱藏在這樸素之中罷了。
此時，聽到盧凱的這番話，他便是怒了！
螻蟻？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盧凱這高高在上的表情，讓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他在抑製……
他死死的盯著盧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盧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燕曆雲馬上跑到盧凱的身邊，隨時防範楊樂。
卻見盧凱慢慢的抬手，讓燕曆雲不用插手。
他笑道：“怎麼，你很生氣？很憤怒？哈哈，我已經說過了，你就是有太多牽絆了啊！這樣，很難成就大事！”
“你看到封江的妻子跟兒子以淚洗臉的模樣了麼？你看到卓遠方一家人的絕望了麼？一個家庭唯一的支柱，被你毀了，你，有過一絲歉意嗎？”楊樂冷冷說道。
“歉意？他們死不死，與我何幹？楊樂啊楊樂，你太天真了！他們隻是一群螻蟻罷了，這個世界，是掌握在權勢手上的，他們，永遠都隻可能是犧牲品罷了，對他們，需要有感情麼？”盧凱笑著說道。
楊樂伸手，瞬間將盧凱的衣領提了起來，燕曆雲根本就來不及阻止：“楊樂！放了盧少！”
“無礙！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盧凱直接叫停了燕曆雲，哪怕被楊樂直接抓著，他也沒有一絲絲的恐懼可言。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敢殺我！現在盯著你的人太多了，殺了我，你，逃不了。”盧凱冷笑著說道。
楊樂沒有說話，就這麼直直的看著盧凱，手沒有一絲的鬆動。
見到這樣，盧凱心中就更有信心了，他笑著說道：“放手吧楊樂，你不敢殺我，這樣下去，沒有什麼意思，隻會讓你更難受罷了，是不是很煩躁？是不是很不甘心？憑什麼我做了這麼多惡事，都還能在這裏逍遙自在？哈哈哈哈！”
“你知道，封江死的時候，心裏有多恐懼，有多絕望麼？”這時，楊樂開口問道。
他腦海中，想起了封江妻子，還有兒子哭泣的場景，想起了那個爛尾樓，那裏有一個男人，拚命撐起來的一個家！
盧凱愣了一下，楊樂聲音變大了一些：“你知道卓遠方死之前，又有多麼的不甘心？多麼的絕望麼？”
原本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麼沒有了，這種絕望，這種傷心，他能體會到。
“他們，又與我何幹？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你想我懺悔麼？嗬嗬，楊樂，你覺得這有可能嗎？一群螻蟻，值得我去懺悔？”盧凱微微一笑，看上去依舊非常的平靜。
楊樂此時嘴角慢慢的翹起了一絲弧度，盧凱見狀，心中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懺悔？嗬嗬，對付你這種人，你覺得我會給你懺悔的機會麼？”楊樂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