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懷皺了皺眉,“韋處長?你提起他做什麼?”
黃聖宗說,“給你找立功的機會呀。”
曹德懷更加不理解,“什麼立功的機會?你讓我主動交待問題呀?那不是死得更快!”
黃聖宗四處看了看,小聲說,“我剛發現一個問題,韋仁光的死,跟蒙廳長有很大的關係。”
曹德懷大為吃驚,“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黃聖宗篤定地說,“不會有假。”
曹德懷摸了摸下巴,有些魂不守舍地說,“老黃,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黃聖宗冷笑道,“他能逼死韋仁光,難道就不能逼死你嗎?”
曹德懷馬上有些心慌意亂,強製鎮定地說,“他逼我幹什麼?我又不是韋仁光,能任由他擺布嗎?”
黃聖宗就說,“話是這麼講,但韋處長也不是傻瓜,如果他有一點退路,也不會落到了這個下場,我勸你呀,還是好好想一想吧。跟著這種人,遲早有一天你也被他賣了。”
“老黃呀,你不是也和蒙廳長同穿一條褲子的麼,怎麼現在反對起他來了?和他鬧意見了嗎?”曹德懷好奇地問。
“哼,什麼同穿一條褲子?別說得那麼難聽,我上次不是被你慫恿,才和他走近一些的麼?說起來,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還是拜你所賜呢。”黃聖宗沒好氣地說。
“說來說去,我們這麼多人還是鬥不過羅廳長。”曹德懷有些垂頭喪氣。
“人多有什麼用?都是一些自私自利的東西,一看風向不對,就各顧各了,說不定還會把你當炮灰、在背後推一把呢。”黃聖宗憤憤不平地說。
曹德懷理解黃聖宗的感受,這兩天他也體會到了人情冷暖和世態炎涼,於是就問道,“你想檢舉揭發蒙廳長?”
“我是在為你考慮呢,我現在無非就是無官一身輕罷了,但你不同,羅廳長一直盯著你呢,如果你和蒙廳長也有私下交易,我們的蒙廳長一樣會壯士斷腕的。”黃聖宗說。
當初曹德懷縱恿黃聖宗一起對抗羅子良,讓黃聖宗倒了黴。現在,黃聖宗也在想方法慫恿曹德懷出麵揭發蒙正元,希望自己從中獲得表現的機會。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我和蒙廳長清清白白,沒有什麼私下交易。”曹德懷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哼,我好心好意地來提醒你,好心當作驢肝肺了是吧?我再提醒你一遍,如果明天你被關了禁閉,失去了自由,到時你想做什麼都晚了。”黃聖宗說。
“老黃,其實,你如果想動蒙廳長,你可以去找韋仁光的老婆呀,跟她說她丈夫是被蒙廳長逼死的。這樣一來,你什麼也不用做,就能達到了目的。”曹德懷還是不明白黃聖宗為什麼想要對蒙正元下手,他得先觀察一下,所以就指引了一條門路。
“有用嗎?”黃聖宗卻表示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