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樂曲,對,就是你們想的那兩個字。每個聽說過我名字的人都以為我能歌善舞,應是一名搞樂曲的文藝妹紙,隻可惜,我對不起自己的名字!
我唱的最好的是國歌,五音不全的讓但凡聽過我唱歌的小夥伴們,俱都退避三舍。
當然,這個小夥伴特指某種非生物玩意兒。至於真正的小夥伴們……嗬嗬噠!她們會直接群毆我……
農曆七月半,我的生日,趕巧鬼門還大開,非生物小夥伴們就像一群嗅到了蜂蜜的蒼蠅。於是這些被餓了足足一年的蒼蠅們,前仆後繼衝我而來。
淩晨剛到,最後一個秒針“哢噠”一聲後。
“咚!咚!咚!”外麵的敲門聲準時響起。
我盤腿抱膝,氣沉丹田,高聲歌唱:“不願做奴隸的我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起來,起來……起來……”
我越唱越嗨,從國歌唱到兒歌再到情歌,麥霸的完全停不下來,外麵的敲門聲,從最初的雨點般急促,漸漸遲緩,到最後隻剩下偶爾的三兩點。
想來是“小夥伴們”hold不住我的歌聲,忍不住想要提前退場了。
我心下大喜,正要收工,突然一聲巨響,“咚”一聲,嚇得我肝膽俱裂,趕忙磕磕絆絆繼續唱:“……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不痛快……感情多深隻有這樣……才足夠表……表白……”
我努力的放聲大吼,唱的蕩氣回腸,然而豎起的耳朵還是不可控製的聽到了一陣似有若無飄忽聲,冷氣更是一股接著一股從我的脖子鑽進來身體來,讓我禁不住直打顫。
突然,臉上一涼。
我兩眼緊閉,大聲吼:“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
“砰砰砰!”一陣劇烈的踹牆聲響起,伴著隔壁一男人的唾罵:“唱唱唱……唱你大爺的唱……唱的好一點老子也就忍了!你TMD倒好——老子活生生被嚇醒了,跟鬼嚎似的——”
聽到這句話,其實我特別想要真的鬼嚎一聲給那男人聽,但是我卻連嘴巴都不敢動了。
冰涼的鬼爪子,從我的臉摸到了我的嘴,最後又跑到了眼睛,一抓。
“唔——”我忍不住叫了一聲,睫毛被抓,眼皮子都要抽筋了,但是依舊努力的閉緊眼睛。
奶奶說過,鬼這玩意兒不能看,看了就會被跟上……跟上就意味這被纏上……
好在鬼爪子扯了我幾根睫毛後就不敢興趣了,然後在我臉上溜達一圈,爬到了我的32A小胸上。
我:“!”
捏!捏!抓——抓——鬼爪子似乎有些不爽,最後一扯——
“嗷——”我悲憤欲死,嚎叫一聲,緊接著一個咕嚕爬起來,摸到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大紅小內內,套頭!
“看不見我……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我一邊碎碎念,一邊又將一旁的五帝錢、玉掛、狗牙什麼都一股腦的往身上帶,最後一把抱著鍾馗大大的畫像,縮在床角。
屋子裏麵依舊冷颼颼的,但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凝神再聽。
竟然真的沒了?
我心頭頓喜,套在紅內內裏的眼睛眨了眨,然後悄咪咪的睜開些許縫隙,入目一片紅。
左右轉轉腦袋,好像都是一片紅,沒有一坨慘白,更沒有什麼恐怖的吊死鬼長舌頭之類的。
我鬆了一口氣,喃喃道:“總算又躲過一劫!哎……這次的鬼竟然連門上的道符都不怕了,還破門而入……我下次可怎麼辦啊?不過還好鍾馗老爺就是牛逼,否則……”
“嗬嗬。”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冷風,就像有些在冷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