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一片繁榮,街市上人頭攢動。
街市的中心有兩家茶館,一家清冷寂寥,一家卻是人山人海,這家便是香茗茶館。
茶館裏裝潢奢華卻又清雅,茶客們坐在凳子上,皆是聽著為首之上的說書先生講著故事。
二樓雅間處,珠簾輕垂,隱隱的亮光透過珠簾投在裏麵。
雅間內,站在一旁的丫鬟穿著碎花裙衣,梳著兩朵小簪,笑眯眯的聽著說書先生的故事。
她端起茶壺為茶盞裏添了熱茶,笑道,“小姐,這說書先生的嘴皮子說得可真溜。”
纖白的指尖撩起輕紗綰袖,另一隻纖白的手端起茶盞覆在紅唇處品了口茶。
白慕雅淡淡一笑,璀璨的水眸透著瀲灩的光,細柳彎眉,臉蛋精致傾城,她放下茶盞,扶了扶雲袖道,“不過是鄉間打發無聊的逗趣罷了。”
丫鬟聞言撇了撇嘴,倒是一副認真的模樣聽著說書先生的故事。
“啪——”
一聲落下,是說書先生的板子落在桌上。
說書先生手握扇子,一手撫著八撇小胡子挑眉道,“咱再來說說當今聖上,長安街流傳著一句話,皇帝留戀溫柔鄉,奸臣當道,天下將亂。”
雅間內,原本聽到興頭的丫鬟臉色一變,一張笑臉充滿憤憤不平的怒意,抬手怒指著述說先生,“小姐,他就是胡說八道,小姐可是個明……”
“住口!”話還未說完便被白慕雅沉聲打斷。
她冷著眉眼看著下方的說書先生,握著茶盞的手微微收緊。
“據說當今皇上專收男人進宮,前幾日還聽說丞相的大公子因為俊俏被皇上強行帶進了宮裏。”
下方一個聽熱鬧的問了句,“男人怎麼玩啊?”
另一個人大笑,吼者嗓音說了句,“從後麵玩啊。”
一時間整個茶館哄堂大笑。
丫鬟氣的臉色青白,跺了跺腳,恨不得上前收拾這幫人。
白慕雅緩緩站起身,負手而立,一襲白衣出水芙蓉,臉上圍著白色輕紗,周身泛著清冷的氣息。
在說書先生繼續說著皇家之事時,一盞茶杯驟然衝出隔簾,準而狠的砸在說書先生的嘴上。
頓時,門牙崩飛,哎喲呼痛聲乍響。
所有人一驚,皆是轉頭看向二樓雅間處。
一個白衣女子走出隔簾,輕紗下隻有一雙冰冷的水眸冷冷凝著摔的四腳朝天的說書先生,“當今聖上也是你這種人隨意辱沒的?你可知公然侮辱編排當今聖上是什麼罪責?”
說完便帶著丫鬟飛身而下。
那說書先生痛苦的起身,用手捂住被茶杯砸到的地方,正要破口大罵,猛的抬頭,隻見對麵站著一個白紗拂麵的小姐,身邊還跟著一個差不多年歲的丫鬟。
這小姐十四五歲的模樣,一身素白紗衣裙,長可及地,羽紗層層疊疊,身量纖纖,雖然白紗拂麵,但是那雙清澈透亮的眸子,配上細柳彎眉,皮膚吹彈可破,也不難看出麵紗下傾城傾國的貌。
如此美貌的小姐他還是第一次見,原本已經竄到頭頂的火氣,已是消了五六分了,語氣輕浮的道:“這位小姐,你說我是什麼罪責啊?如此維護當今聖上,莫不是妄想做宮裏的主子娘娘吧!別怪我沒提醒你,當今聖上喜歡的是男子,對女子不感興趣!”
還不等白慕雅開口,身旁的丫鬟雲安對著說書先生的臉就是兩巴掌。
“這兩巴掌是提醒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家小姐也不是你可以言語輕薄的!”雲安十分生氣的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