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沒有喝酒,我們在喝酒的時候她就看著我們,所以她是第一個注意到我異常的。
聽到鳳姐的驚呼聲,薑子文他們也都瞬間放下酒瓶子,猛地朝我看來!
“噗!”
口中的酒還沒咽下去,就被我直接吐了出來。
他們還以為我是又吐了一口鮮血,一個個神色劇變,薑子文連忙道:“小明,沒事吧?”
我咂咂嘴,又吐出一口唾沫,搖了搖頭,道:“沒事!”
餘兒神色擔憂地問道:“你以前沒喝過酒嗎,是不是剛剛喝得太急,把胃燒壞了?”
薑子文則問道:“你感覺你胸口難受嗎,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他們一個以為我是因為喝酒而吐血,一個以為我是因為胸口上黑色的彼岸花而吐血。
可是,他們猜的都不對。
我舉起啤酒瓶子,對著燈光晃了晃,裏麵的液體也跟著晃了晃,但是,卻並沒有起泡沫,而且也不像普通的酒水那樣,反而是十分粘稠!
我看向薑子文他們,道:“我沒有事,是這瓶酒,或者說,是這瓶血!”
“什麼?”薑子文眼神一凝,有些不可思議地接過我手中的酒瓶子,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然後他立馬皺起了眉頭,將酒瓶子遞給白小昊。
他們一一接過酒瓶子,都聞了聞,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我們全都忍著發怒的情緒,盯著那個裝著鮮血的酒瓶子,過了一會兒,我低沉地喊道:“老板!”
“誒,帥哥,需要點兒什麼?”老板正在烤串,頭一伸,踮起腳,站在烤架後麵問道。
“嘭!”
我猛地一拍桌子,差點兒把小桌子都直接拍散架,怒喝一聲:“老板!”
我這麼一叫,周圍的人都被我嚇到,紛紛扭過頭,朝我們看了過來。
老板見我發怒,也被嚇到,趕緊放下手中的燒烤,朝我這邊跑了過來。
“嗬嗬,帥哥,怎麼了這是?”老板賠著笑臉,客客氣氣地問道。
見老板過來,我二話不說,拿起一個一次性杯子,將那啤酒瓶裏裝著的血倒進杯子裏,指著杯子,道:“請你喝酒!”
老板一臉懵逼地看著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指著酒杯,怒道:“喝!”
老板被我這一聲大喝嚇得一哆嗦,連忙伸手來拿酒杯,就要喝下去。
旁邊有一個正在吃烤串的卻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走過來,道:“我說你這年輕人怎麼這樣,有沒有點兒素質?”
我斜睨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老板。
老板被我盯得心裏發毛,一咬牙,還是伸手拿起了酒杯。
畢竟這酒是他們家的,他也不需要擔心有什麼問題。
而那個熱心的男子卻看不下去了,一把打掉老板手中的酒杯,怒道:“年輕人最好收斂點兒脾氣,別到哪兒都撒酒瘋!”
不過他這話剛說出口,似乎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吸了吸鼻子,有些疑惑地道:“什麼味道?”
我盯著他的手,冷哂道:“你說什麼味道?”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抬起手,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道:“怎麼回事?”
說著,他又急忙看向老板,問道:“你沒事吧?”
我估計這個熱心腸的家夥應該也是個練家子,恐怕他心裏還以為是自己把老板的手打壞了呢!
我也不再藏著掖著,拿起酒瓶子,舉在老板的麵前,道:“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情況?”
老板還沒動,那個熱心男子就一把接過了酒瓶子,放到鼻子前麵一聞,他的神情也立馬大變,就像之前薑子文他們一樣。
他頓時大怒,一把將酒瓶子塞到老板的懷裏,大聲道:“靠,虧得老子還幫你出頭,你這個黑心商販!”
說著,他又向我道歉:“兄弟,抱歉了,剛才有些衝動!今天你說怎麼辦,兄弟我聽你的,就算把這黑心商販的兩條腿卸了,也不要你負責!”
老板一聽到這話,腿都被嚇得一哆嗦,我則玩味兒地看向這個熱心男子,突然笑了,問道:“你是誰啊?”
男子被我這話一問,似乎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他道:“我叫餘兆,你叫我餘兒就行!”
說著,他又看向那老板,道:“說吧,今天你想怎麼收拾這家夥,你說話,我動手,保證不讓你操心!”
老板一聽,臉上的血色都沒了,連忙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啊,不管我的事啊!”
“什麼情況啊?”
“怎麼回事啊?”
“這人怎麼這樣啊?”
“是啊,老劉平時在這擺燒烤攤擺得也挺好的,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