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匠死了,死得很慘,一張蒼老的麵孔,滿目猙獰,第一個發現老木匠的人差點兒被嚇傻了,在醫院呆了好多天才出來。
我沒有去了解詳細的經過,想來也沒人知道詳細的經過,茫然無措地走在大街上,我獨孤而又彷徨。
一個個人因我而去,讓我不得不懷疑自己,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天煞孤星嗎?
可不管是薑子文、圓十一,還是先生,他們都沒有提到過天煞孤星,他們所說的,更多還是我自身難保的問題。
老木匠沒有墳墓,他的屍體是被警方帶走的,無人認領。
至於警方會如何處理他的屍體,我也不清楚,不過這種案子應該是由張誌強處理的,於是我二話沒說,坐上了去刑警隊的公交。
張誌強有些訝異我竟然主動找他,冷著一張臉問我幹什麼。
“關於拔舌案,我有線索,或者說,我已經有了結果!”
原本坐著的張誌強蹭的一下子站起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似乎在判斷我所說的是真是假。
我沒有絲毫躲避,迎著他的目光同樣盯著他的眼睛。
張誌強問道:“什麼結果?”
“罪犯已經死亡!”
“什麼?”張誌強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你他嗎就是來跟我說這個?”
我最受不了他這種語氣,起身抬腿就走:“好,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等一下!”張誌強伸手把我攔下:“細節!”
“你不是不聽嗎?”我斜睨他一眼,這貨就是那種給他三分顏色他就要開染坊的那種人,對他不能有好臉色。
張誌強冷笑一聲:“關於罪犯我當然要了解,另外,我還要了解,罪犯為何會死,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你和罪犯的死亡,是否存在什麼聯係!”
“嗬!懷疑到我頭上了是吧?”我也冷笑:“那我告訴你,我沒有殺死罪犯,造成他死亡的,另有其因。”
“我無法相信你的片麵之詞,你必須留下來錄個口供!”張誌強還是堅持,我知道他其實是關心案子,但礙於麵子又不好意思說。
但我可不會為他考慮那麼多,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裝作不知道:“抱歉,張警官,我隻是好心提供線索的熱心群眾,現在我的消息一經提供給您了,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謝謝!”
“你!”張誌強被我氣得牙根子直癢癢,但對我又無可奈何,畢竟,不管怎麼樣,他總不能把熱心群眾給抓起來審問一番。
我大搖大擺地朝外麵走去,眼角的餘光瞥到張誌強似乎在掙紮、糾結著某件事情。
在我前腳已經邁出大門,後腳還在門內的時候,他急忙叫道:“等一下,我們需要詳細了解一下這些事情,你等一下!”
我故作為難狀:“張警官,不是我不願意配合調查,我知道的東西就那麼多,別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那你就重新說一遍,我做個記錄!”張誌強也實在是拿我沒辦法了,我暗笑一聲,又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