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轉過身,看了看胡鐵生,說:“你的自由搏擊其實已經有了相當火候,也學習了柔道、跆拳道以及泰拳,吸收他們的優勢,能融合使用出來,不過,你為什麼放著高等級的傳統武術不學,偏偏去學別人的粗淺工夫呢?”
“先......先生!”胡鐵生支支吾吾地說:“不瞞先生,我一直找不到厲害的古武師父,所以......!”
“找不到?”
“是的,找不到。”胡鐵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不是你找不到,是你沒有用心去找,你平時都不去廣場看老爺子打太極拳麼?”沈凡問。
“看啊,我也會一起太極拳招式。”胡鐵生有點驚訝地說。
“對付前麵這個小庫,用廣場老爺子的幾招太極拳就夠了。”沈凡說著,用手比劃了起來,一道柔和的精神力隨著他的手勢散開來,圍繞著胡鐵生,他將對太極拳的武學感悟滲透進了胡鐵生的識海之中。
沈凡邊比劃邊說:“這一招叫‘雲手’,可順勢而為;這一招就‘如封似閉’,穩守如山;還有這一招叫‘閃通臂’,可攻可守。怎麼樣,這幾招學會了嗎?”
“學會了。”
沈凡皺了一下眉頭:“還不行,再來,我們先過兩招,來,這是雲手,這是......,怎麼樣,這幾招學會了嗎?”
“隻會一半!”胡鐵生說道。
“哦,隻會一半,還是不行,再來一次!”沈凡又與胡鐵生過了兩招,又問:“這幾招學會了吧?”
胡鐵生點了點頭,說:“我都不會了。”
“那就可以了,去揍這個丫的,已經綽綽有餘了。”沈凡哈哈一笑,轉過身,笑眯眯地看著小井庫郎,說:“用時八分鍾,驚不驚喜!”
“哈哈哈!你的,是菩薩派你來搞笑的嗎?他這樣就可以戰勝我?”小井庫郎哈哈大笑。
同樣的疑問,不止小井庫郎有,全場的觀眾也都是充滿了疑惑,難道這個年輕人教了胡鐵生幾招廣場老爺子的太極拳,胡鐵生可以打遍天下了;更何況,胡鐵生明顯是越學越懵逼,後麵竟說自己都不會了,這還打個屁屁啊。
“我族教化世人,雖武力出眾,哪怕廣場上打太極的老爺子,也是個個身懷絕技而不顯,但是我輩謙虛慎行,從不恃強淩弱,哪像爾等未開化之徒,僅學到皮毛技藝,就以為天下無敵,殊不知,無敵地隻是你們的臉皮。”沈凡看著倭族的學生,毫不客氣地說。
“我要挑戰你。”小井庫郎滿臉青筋。
“你會被胡鐵生打成豬頭,沒有機會挑戰我。”
“哼!他要為你的張狂付出代價,來吧,胡鐵生,我倒要看你學會了多少!”小井庫郎盯著胡鐵生,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胡鐵生輕鬆一笑,說:“想挑戰先生,你還不夠資格,來吧,讓你知道侮辱我族的下場。”
胡鐵生重新走到了場地中間,很隨意地站著,就等在等朋友一般。
小井庫郎疾步向前,突然一個閃身就消失在空氣之中,他又隱身了。
場上的觀眾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小井庫郎又不見了。”
“鐵頭小心哪。”
“你們不要吵,不要打擾了鐵頭的聽音辯形。”
“你怎麼知道鐵頭是聽聲音,他是感應的。”
“好了,你們別吵了,好好看著。”
......
“哇!”場上的觀眾隨著小井庫郎的顯身而燥動起來,此時的小井庫郎已經出現在胡鐵生的左後方,他的拳頭已經距離胡鐵生隻有十公分不到,夾雜著壓縮的空氣,轟隆一聲,奔襲而來。
可以預感到,如果這招被他打實了,胡鐵生必定要飛出數米遠,不死也是重傷。
可是,胡鐵生哪能這麼容易就讓他如願,就在拳頭距離胡鐵生肩膀不到三公分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向左側移動,避開了肩膀,以胸口麵對小井庫郎的拳頭,還不等小井庫郎高興。
胡鐵生的雙手已經抬了上來:“雲手!”
小井庫郎的身形在胡鐵生的“雲手”之下,被他從空氣中徹底地拉了出來,左帶一下右拉一下,下盤不穩,踉踉蹌蹌,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小井庫郎不愧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之人,左腳猛地一用力,整個人身體向後方倒下去,利用漟地的身法,迅速退到了胡鐵生五米開外,才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我小看你了,不過,這次可沒有再那麼容易了。”小井庫郎又一次隱身了。
胡鐵生看著小井庫郎從眼前消失,他並沒有先前的緊張,而是淡定又從容,微笑地看著麵前的空氣,等待著敵人的再次出現。
“死來!”小井庫郎的拳頭出現在了胡鐵生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