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蘇輕語洗好了澡,一個人坐在床上,翻看著一本財經雜誌。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左君洐隨手可見的雜誌,都成了蘇輕語的心頭所好。
她關注的東西不多,要麼是股市,要麼是和左氏齊頭並進的幾家企業的近況。
左君洐隻穿一條平角底褲,從洗手間走出來。
站在床頭,從她手中將雜誌奪下。
“如果真的能從這些東西上了解到有用的商機,那麼但凡買本雜誌就能成企業家了。”
蘇輕語抬頭,不能否認,左君洐說的在理。
左君洐擁著她坐在床上,隨手將空調的溫度調低,胸膛貼著她的脊背,說道:“準備一輩子做顧凝助理?”
左君洐很少在家裏和蘇輕語提起工作上的事情,蘇輕語頗有些驚訝的回頭望著他。
左君洐嘴角帶笑,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繼續說道:“你和顧凝大學裏學的專業不一樣,顧凝的工作經驗豐富,不得不說,這和她所選擇的專業有一定相關。”
“你想說什麼?”蘇輕語認真的看著左君洐。
左君洐倒也不急,兀自躺去了床上,道:“我在計算,作為AX裏的一個員工,你晉升的可能性……”
蘇輕語轉過身子看向他:“我不需要你的額外‘關照’,我靠能力留在AX,我也可以學。”
對於這一點,左君洐顯得很滿意,戲謔的看著她,道:“這倒是……”
看著魚兒逐漸上鉤,左君洐側過身,閉上眼,裝作淺眠。、
蘇輕語一個人在床上傻坐了一會兒,低頭忽然說道:“如果可以,我想繼續深造。”
左君洐背對著她,嘴角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已經漾了出來,語氣卻無所謂道:“隨便你啊,需要我幫忙嗎?”
蘇輕語咬著嘴唇,一臉認真相。
這一點上,她的確需要幫助,先不說自己已經畢業了3年多了,重新回去深造,存在的一定的困難。
就說她當初的那個心理學專業,也夠她頭疼的了。
既然選擇繼續深造,那麼考研,也許是唯一途徑。
蘇輕語不怕自己沒能力,是怕專業上選擇的空間小。
不過,這一點在左君洐眼裏,卻根本算不上問題,忒好解決。
蘇輕語鑽進左君洐的懷裏,將他的手臂環在了自己的腰上。
一聲“老公”叫的左君洐都要軟了。
左君洐睜開眼,看著自己的小妻子,一副討好的模樣對著自己笑,不禁也彎起了嘴角,吻上她的額頭。
“我想考研……”
左君洐定定的看著懷裏的她,淡然點頭:“隨你。”
明知道魚兒已經上鉤,還表現的自己很淡定被動,左君洐的演技可以去拿個金馬獎了。
蘇輕語兀自高興著,彎著眼睛,說道:“那專業的學校的事拜托你了哦。”
左君洐點頭,笑道:“很樂意效勞。”
蘇輕語狠狠的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摟著他的脖子壓在身下。
左君洐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小妻子,眼睛裏全是寵溺的笑意,問道:“你幹什麼?”
蘇輕語脫掉了自己的睡衣,扔去一旁,俯下身去,親吻住他的嘴角,道:“獎勵你……”
左君洐一臉壞的笑:“你確定?”
不等蘇輕語點頭,左君洐就已經由被動轉為主動,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熱氣嗬在她的臉上,說道:“我輕一點……”
“……”
……
喬赫約好8點和顧凝在上島咖啡見麵。
顧凝還是早到了。
當喬赫一身運動裝出現咖啡店時,還是吸引了店裏大部分美女服務生的目光。
顧凝目光一直注視著窗外,喬赫什麼時候走近的,她根本不清楚。
喬赫倒也沒打擾她,自己安靜的坐到了對麵。
要不是走過來的服務生一聲問候,顧凝不知道還要發呆到什麼時候。
“來了多久了?”顧凝問道。
反應過來的顧凝,回過頭來,臉上有些蒼白。
喬赫點了一杯拿鐵,轉頭笑著對顧凝說道:“沒多一會兒,看你望的出神,就沒忍心打斷你,在看什麼.\/?”
說著,喬赫也轉頭向外看去。
隻可惜,喬赫什麼沒看到,街的對麵除了是一個新建起來的商場,就是不遠處一座快要拆遷,如今學生已經全部遷走了的高中廢棄大樓。
“那所高中,是阿湛曾經就讀過的……”顧凝自說自話。
喬赫愣了愣,抿起好看的嘴角,笑道:“是嗎?”
顧凝沒有應,收回目光,從自己的包裏,將綠色的便簽紙拿了出來,遞給了喬赫。
喬赫看了一眼,收了起來,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其實……便簽上也不過一個電話號碼而已,我完全可以在電話裏報給你的,你約我出來,是有話要說吧?”顧凝看著喬赫問道。
顧凝有些不敢看他,
他有著一雙幾乎和蘇湛一樣的眸子,幹淨,透徹,看著溫潤舒服。
覺察到顧凝目光的躲閃,喬赫一臉輕鬆的,笑著說道:“想聽聽你和蘇湛的故事,願意講給我聽嗎?”
顧凝有些吃驚,不過,麵對喬赫這樣的要求,她也輕輕的笑了起來。
“可以……”
喬赫笑了,做了傾聽的姿態,將手肘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著她。
顧凝陷入回憶時的表情,讓喬赫覺得有些神奇。
一個女人愛到什麼樣子,才能對過去的回憶這般珍惜。
他理解不了……
顧凝的目光再次望向窗外,纖細的手指卻僅僅的握住身前的咖啡杯子,咖啡是冷的。
“說到阿湛,恐怕要從蘇輕語先說起……我和蘇輕語是初中時認識的,說來奇怪。同校三年,我和她也不過寥寥幾句,我們根本不在一個班……初三那年,蘇輕語第一次來例假……”
說到女生的生理情況,顧凝忍不住抬起頭看了喬赫一眼。
喬赫反應很平常,畢竟都是成年男女,提前也再正常不過。
見是這樣,顧凝才繼續說道:“她一個人躲在廁所裏,板著小臉,站在那裏發愣。我好奇走過去,這才發現她裙子上的血。她不主動和任何人開口,也不尋求幫助。我問她帶沒帶衛生棉,她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