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二哥,你放心吧,我留下陪她(1 / 3)

小賈的哭的聲音更大,口中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左北嚴的眉頭已經擰的很緊,並對著小賈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交給了警方,你要知道,如果你還有什麼事是隱瞞的,可就不是過失的問題了。”

小賈哭著解釋道:“我真沒有說謊,我不是有意的,真的……”

左北嚴起身,不再去看小賈,而是對著冉染說道:“冉染,你先冷靜點,這件事我盡快叫人處理,警方那邊估計也已經趕去了幼兒園,你別出去,留在家裏等消息,萬一警方有了線索,也方便找你……”

冉染哭著點了點頭:“北嚴,我不能沒有妮妮,你一定幫我把她找回來,好嗎?”

左北嚴點頭:“放心,妮妮也是我女兒……”

冉染的眼淚更洶湧了,想止也止不住。

左北嚴安頓好了冉染,又對著一旁的蘇輕語說道:“輕語,麻煩你先留在這裏陪著冉染,警察一會兒會過來帶小賈去問話,我擔心她一個人……”

不等左北嚴說完,蘇輕語就已經應道:“二哥,你放心吧,我留下陪她。”

左北嚴道了聲謝,就急著離開了,冉染從沙發裏抬起頭,和蘇輕語對視了一眼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都沉默了……

小賈自在一旁抽泣,沒人理她,客廳裏的氣氛,一時間變的沉悶壓抑。

蘇輕語有些反胃,起身去了洗手間一趟,吐了幾口酸水,胃裏什麼東西也沒有。

出了洗手間,小賈正站在門口。

蘇輕語想去客廳,繞過她後,又走了回來。

目光放在小賈那張並不美麗的臉上,她開口問道:“你男朋友叫什麼?”

“叫段慶剛……”

蘇輕語點頭,繼續問道:“出了這樣的事,他怎麼不來找你?”

小賈臉色蒼白,有些失望道:“可能他很忙吧。”

“很忙?那你怎麼不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你遇到了這樣的麻煩。”蘇輕語緩慢的說道。

小賈低著頭,咬了咬嘴唇:“打了,電話沒人接……先生剛剛說,一會兒警察會帶我走,我也很害怕……”

蘇輕語彎了彎嘴角,微微點頭,錯開了與她的對視,朝著客廳裏走去。

客廳裏,冉染依舊用紙巾擦著臉上的淚水。

蘇輕語回來,她也並沒有轉過頭來看她。

蘇輕語自己坐去了一旁的沙發裏,沉默了許久以後,她才開口說道:“冉染,妮妮不會有事的……”

冉染回過頭來,此時看向蘇輕語的目光,少了幾分厭惡,卻也沒有多少善意。

冉染沒有說話,蘇輕語也不介意,垂下目光後,繼續說道:“不要擔心,二哥能找到她的……”

“你懷孕了?”冉染終於開了口,卻不是接她的話茬。

蘇輕語有些驚訝,在見到冉染麵色如常的狀態下,她終於點了點頭。

冉染眼底有失望劃過,卻也很快散去,聲音清冷的說道:“用我說一聲恭喜嗎?”

蘇輕語淺淺的笑了:“不需要,若不是真心祝福,有與沒有沒什麼兩樣。”

冉染麵露諷刺,點了點頭,正如她所說。

“為什麼不把妮妮送回夏青檸身邊?”蘇輕語突然的問。

冉染的眸子了又增添了些許水霧,垂下眼簾,道:“5年了,我怎麼舍得……”

蘇輕語的心裏有了絲柔軟,這樣的冉染出乎了她的意料。

“可孩子畢竟還是在自己的生母身邊更幸福些……”蘇輕語說道。

冉染點頭:“我一直都很自私,北嚴已經厭棄我了,我真怕妮妮也離開我……他們都不要我了,我要怎麼麵對這麼失敗的自己?”

蘇輕語沉吟了片刻後,問道:“當你失去這段婚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以及愛上了左北嚴,對嗎?”

冉染猛的抬起頭,錯愕的看著她……

麵對冉染的驚訝,蘇輕語笑了,說道:“也許你忘記了,我曾經是學心理學的,其實這不難看出……”

冉染收回目光,眸光閃動。

片刻後,她才開口說道:“我是不是很蠢,一直以來,從未留意過,原來,他才是我想要的。”

蘇輕語笑笑,並不看她,道:“北嚴哥的確是個好男人,你明白的太晚。”

冉染一臉的自嘲,低下頭:“自從和他離婚以後,我以為會是種解脫。可我錯了……發生了那麼多事以後,我才明白。”

蘇輕語未知可否。

“我以為他和我離婚以後,會將妮妮作為證據,將我告上法庭,可他沒有,他將他獨立的公司裏的35%的股份給了我,什麼也不再追求,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的了解這個男人……”冉染說的很平靜。

蘇輕語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她。

冉染笑了,笑的一臉悔意,說道:“還記得曾經在舊金山,我午夜裏發著高燒,他大雨中背著我往醫院裏狂奔……那天的雨真大啊,連車子都熄了火,被扔在路的中間,我燒到40度,又酗了酒,睜開眼時,看到坐在我病床前的左北嚴,他渾身濕透,臉色發白……他也在發燒,卻拒絕治療,守著我到了天亮……”

冉染緩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曾有過一絲悔悟,這個男人並沒有做錯什麼,卻因為而受到傷害。看著他疲憊的臉,我在想,如果我一開始就愛上了這個男人,他是否值得我依靠終身?”

發現蘇輕語在看她,冉染垂下了目光。

“可惜,那時的我終究是錯了,我以為我的全部生命裏隻能裝得下一個男人,那就是君洐。他是君洐的哥哥,既然是左家人負我,那麼我就要利用他哥哥,讓他們左家都跟著痛苦……”

蘇輕語笑了,說道:“殊不知,真正痛苦的隻是你一個人罷了。北嚴哥為了君洐犧牲了自己的幸福,他對你無愛無恨,又哪裏來的痛苦,最多日子過的無趣些,你們的生活各不幹涉而已。你的所作所為,他是知道的……”

冉染悲從心中來,無力的點了點頭:自嘲笑道:“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終究是我明白的太晚……”

蘇輕語不再說什麼,轉頭望向窗外,樹上成對的小鳥在嬉戲,發出悅耳的叫聲。

冉染也沉默了,隻盯著自己手背上青色血管,一句話也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