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抬腳去追,一旁的房間門卻已經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夏青檸容妝豔麗,一身名藍色短裙從裏麵走出來,一邊整理著自己鑽石耳墜,一邊對著陸易白說道:“易白,我們去餐廳吧。”
走到陸易白跟前,才發現陸易白似乎沒有在聽她說話,而是神情專注的望著走廊另一端的拐角處。
夏青檸的目光隨著陸易白看過去,可那裏明明一個人也沒有。
她伸出手在陸易白的眼前晃了晃,問道:“易白,你在看什麼,那麼出神?”
陸易白從神遊中醒轉,轉身看向夏青檸,淡淡道:“沒什麼,走吧,我餓了……”
夏青檸很自然的挎上了他的臂彎,離開時還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那裏什麼也沒有後,她才抱緊陸易白的手臂,兩個人一路朝著電梯走去……
……
蘇輕語剛剛走過下一個拐角,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手腕。
在感受到被人拖著手腕快速前行的同時,蘇輕語的腳步開始有些淩亂,險些摔倒在地上。
而下一刻,她就被人騰空抱起,近在咫尺的是左君洐一張憤怒的臉。
“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小工程師?!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他從秉科裏消失!”
左君洐無疑是憤怒的,當他看著蘇輕語從那個男人手裏接過玫瑰花時,他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恨不能立刻衝到樓下,一把將蘇輕語拽進懷裏,對著所有人宣布:這是我左君洐的女人!
可他不能,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場合,他都不能!
所以就隻能咬著牙,眼睜睜的看著她接受別的男人!
將蘇輕語抱在懷裏,近距離的看著她,左君洐這時才發現,她好像醉的不淺。
蘇輕語自嘲的笑,看著左君洐的臉,自然自語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剛剛是陸易白,這會兒又換成了左君洐,那你到底是陸易白還是左君洐呢?我怎麼有些分不清楚了……”
沒提陸易白還好,被蘇輕語這麼一提,反倒激起了左君洐的憤怒。
狠狠的一口咬在她的鼻尖上,冷冷說道:“你心裏還真掛念著陸易白,走到哪裏都忘不了他!”
這話是帶有醋意的,可蘇輕語卻聽不出來,傻傻的衝著他說道:“我掛念他又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左君洐的臉已經陰沉到接近於鐵青、
如果放在平時,蘇輕語一定嚇的轉頭就逃,可今天她完全沒這個概念,根本不知道怕。
摸著自己的鼻尖,蘇輕語皺起了眉角,迷離的看著抱著她的男人,有些生氣道:“易白,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咬我鼻尖,很痛的……”
隻見左君洐的臉色更黑的徹底,一腳踢開了套房的門,將蘇輕語拋在了大床上,俯身就壓了下去。
感受身上男人的重量,蘇輕語有些喘不過氣來,時而清醒,時而暈乎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當她徹底看清身上男人的臉時,她才開始用力的推拒。
左君洐密密匝匝的吻落下來,蘇輕語將頭側想一邊,說道:“你別碰我,惡心!”
一句惡心,讓左君洐抬起了頭,危險的眯起眸子,冷聲問道:“蘇輕語,你清不清楚你在跟誰說話?”
蘇輕語睜開眼,定定的看著左君洐,縱然眼中有一絲迷離閃過,卻依舊清楚的說道:“左君洐,我再說一遍,你別碰我,惡心!”
一把鉗住了蘇輕語的下巴,左君洐這一刻是暴戾的。
從沒有一個女人敢說這樣的話出口,而今天蘇輕語卻做到了。
被捏疼了臉頰的蘇輕語微微擰起秀氣的眉角,就算她醉再糊塗,也忘不了飛機上洗手間裏的那一幕。
這一刻,她是真的覺得左君洐是惡心的。
“既然你覺得我惡心,那麼我今晚就讓你惡心到底!”
左君洐最終失去了理智,朝著蘇輕語的領口的衣服伸出手去……
感受著衣服被他撕壞,肩頭上有冷冷的涼意傳來,這一刻她才發現,她竟然麻木到根本抗拒不了。
炙熱的吻落下,粗重的喘息在她耳邊響起。
這一次左君洐沒有憐香惜玉,看著身下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的女人,他的血氣都衝到了頭頂。
為什麼做了這麼多她依舊不領情,為什麼他的好她就一點也看不到,自己做的還不夠嗎?
既然她寧願接受一個小工程師,也不願接受自己。那麼為她付出過之後,他想要得到回報,這不過分吧。
蘇輕語的想法或許也與他無聲的一致,她不是也沒有反抗麼……
左君洐臉上的戾氣已經轉化成了一臉鄙夷,
終於沉下身,他再也沒有猶豫……
這一夜,蘇輕語的頭腦時而混沌,時而清醒,全身繃緊,動一下都覺得疼的窒息。
左君洐不知道疲倦的一次次將她從人間踩向煉獄,她絲毫感受不到歡愉的存在,除了劇烈的疼痛以外,腦中呈現的幾乎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沉沉的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沒了左君洐的身影。
不遠處的浴室裏正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蘇輕語忍著腿.間的疼痛從床上起身,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左君洐走出浴室時,蘇輕語正準備開門離開,除了小臉上的慘白,她的大腦思維幾乎處在停滯的狀態。
“站住!”
左君洐清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蘇輕語轉過身,看著他那張魔魅的臉和他緊致有型的身材,她終於明白一句話。
往往俊美的外表下藏著的都是一顆惡魔的心髒,這話用來形容他最不為過。
左君洐目光冷冷的掃過潔白的床單,那裏始終也沒有他想見到的刺紅色,不覺間已經鄙夷的彎起了嘴角。
“你和陸易白做的時候,也是這副死氣沉沉,無趣的樣子?”
麵對左君洐的嘲諷,蘇輕語的千瘡百孔的心已經碎成了一塊塊,終於諷刺的笑了起來,緩慢且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床上的技巧可比你強多了,我是不是死氣沉沉,那要看那個男人是誰!”
沒有任何一句話能這樣傷左君洐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