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
蘇輕語原本想打個電話給副院長,可發現手機已經自動關機。
扶著時不時頭疼的額頭,蘇輕語在電梯裏突然想起,她忘記了問黎燦自己是住哪一間套房了。
畢竟下午住進來的時候,自己的視線是模糊的,根本沒看清楚房間的號碼。
在手提包裏胡亂摸了一通。
該死!門牌卡也沒帶。
蘇輕語在11樓的走廊裏轉了好一會兒,許多個極其相似的套房門前,她終於泄了氣。
畢竟自己的身份證件與護照簽證什麼的都放在房間裏,這樣即便去了服務台,估計人家也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話,尤其還是在不知道自己房間號碼的情況下。
蘇輕語在走廊貼滿精美壁紙的牆壁上靠了一會兒,頭越發的疼了。
盡量調解自己的呼吸後,蘇輕語的視力開始再次模糊。
這樣的現象是從來沒有的,尤其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眼前逐漸模糊的她,隻能順著走廊的牆壁一路朝著電梯的方向摸索過去。
走廊裏沒有人,而她需要幫助……
蘇輕語的手摸在了一間套房的大門上,手從微涼的金屬把手上滑過。
身子一傾斜,順著門被人從裏麵打開的一瞬,蘇輕語跌進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男人身上的氣息有幾分熟悉,蘇輕語所能看到的隻是一身接近於黑色的墨蘭色西裝,還有明暗光線交錯下一張看不清的臉。
不及多想,蘇輕語用英文對著身前的男人說道:“對不起,我需要幫助,請幫幫我……”
男人的聲音在她的頭頂炸開:“蘇輕語,這是你另一種勾.引男人的方式麼?”
蘇輕語即便看不清身前男人的那張臉,可她卻清晰的聽得出,這個聲音是屬於誰的!
“左……君洐?”蘇輕語不敢相信的問道。
左君洐往後一閃,蘇輕語重重的跌在了門口,手肘“嘭”的一聲,撞在了地板上。
蘇輕語疼的倒吸冷氣。
而此時左君洐似乎也發現了蘇輕語不太對勁。
蹲下身來,與蘇輕語平視,卻發現她的目光渙散到對不上自己的視線。
“你眼睛怎麼了?”左君洐的語調有些急。
蘇輕語鼻頭微酸,扶著摔疼的手肘,茫然的朝著一旁看去,更多的姿態像是在用耳朵傾聽,自言自語道:“又看不見了?為什麼……”
左君洐想也不想,直接將蘇輕語從門口抱進屋內,放在沙發上。
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蘇輕語本能的跟著模糊的影像轉了轉頭,卻異常的遲鈍。
“蘇輕語,你什麼也看不見?”左君洐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擔憂。
蘇輕語衝著左君洐的方向點了點頭,伸出手抓起他的袖子,說道:“左先生,我沒事,我朋友被美國警察誤會,還在警局,你能不能幫我通知一下我的院方領導?”
左君洐看著蘇輕語正朝自己的手提包內摸索著什麼。
當蘇輕語將手機摸出來的時候,才想起,早已經沒了電。
左君洐看著險些從沙發上掉下來的蘇輕語,轉身將她抱在了大床上,對著她說道:“自己都成這樣了,還有空關心別人,你腦子進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