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心的移步,還邊撿起一塊石頭,用兩隻手捉兔子簡直做夢,但用石子丟反而能事半功倍,離那發出動靜的地方越來越近,挨到跟前了,草叢裏反而安靜下。
徐寧繼續往前移動,又挨近些許,她忽停住,一股血腥味湧入鼻腔,這味道使得徐寧渾身激靈,細細聞,血腥氣正是打前方傳來,她撥開遮擋視線的幹草,恰與躺在草窩裏麵的少年四目相對。
那渾身是血的少年滿眼狠厲,且還滿麵防備。徐寧自動忽略對方目光,她扔掉手上石頭鑽進草叢,蹲在少年頭邊問:“你怎麼了?”
受傷少年瞧清楚是一位衣衫襤褸的女娃,當即緩和表情,緊繃的神一放鬆,他反而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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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昏厥少年弄回家,她沒敢告訴娘、她帶回一瀕臨死亡之人,徐寧把少年藏在廚房裏,廚房的牆邊上有幹柴,昏迷的少年就躺在上麵,徐寧檢查少年身上傷,再將他的傷做了簡單包紮。
照顧娘吃完藥徐寧返回廚房,她順便取來一床被子為傷者蓋上。
妥格雙目緊閉,但不影響吞咽,徐寧把一碗糊糊一勺一勺的給他喂,妥格閉眼將那碗糊糊全部吃進去。
後半夜妥格轉醒,醒來就看見靠牆蜷縮的女娃,昏暗油燈忽閃亮,點點柔光清楚照耀出徐寧側臉。
妥格撩開被子看,他胸前的傷已被處理,妥格望著徐寧的目光起了絲不明,這娃娃年紀不大,竟還會如此處理傷口。
妥格倒也沒多想,隻當這女娃許是出自醫者之家,才會處理刀槍劍戟留下的傷吧,他來回觀望當下容身處,長了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著如此貧陋的屋子。正當觀望,忽聽婦人呼喚聲入耳,“寧兒,你在哪?”
婁氏的連續呼喚驚醒徐寧,“我怎睡著了?”她自語。
徐寧揉著眼睛扶牆站起,瞧躺在幹柴上的人一直保持一個姿勢,她手指搭在妥格鼻下探,感覺被救回來的人呼吸平穩,這才端起油燈回了屋。
妥格又緩緩睜眸,沒了油燈,貧陋的屋子成了黑洞洞,妥格費力坐起,坐了陣,眼睛適應下黑暗,他撩開被子盤腿而坐,開始用功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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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剛亮徐寧便醒來。
昨後半夜,婁氏瞧女兒沒在屋內,便隔門大喊,徐寧回屋搪塞過母親之後上床躺下,隨即一覺睡到現在。醒來卻發現娘沒了,徐寧下床穿好鞋,出來屋子尋找母親。
她疑惑,大清早的娘去哪了?
尋娘之際她想起昨個被救那人,連忙到廚房,廚房裏既不見娘,也沒看見他,唯被子還放在柴堆上。
徐寧行到柴堆跟前,這人不見了,便明那人活過來,想是那人走了吧。
徐寧暗暗咂舌,他贍可不輕呢,昨還半死不活,才隔了一晚上這人居然能動了,他那副身子骨難不成鐵打的。
徐寧收了柴堆上的被子轉頭再度尋母親,“娘,娘……”院前院後找個遍。
這個時辰,村民們三三兩兩的開始下地勞作,徐寧隨手扯住扛著鋤頭打院落門前經過的村民,一連問了三人,他們都沒見著她娘。
徐寧心急如焚,尋人之時視線無意落在後山入口那。
她想了想,朝離此不遠的後山鑽入,徐寧常入後山采藥,後山地形她很熟悉,沿入山道行進,讓過一顆巨大的石頭徐寧腳步停。
前方不遠有人話,靜聽傳來的話聲徐寧懸著的心放下,進到這裏看來是來對了。心雖放回肚裏,徐寧卻也疑惑,大清早的娘怎來了這,還有她和誰話呢?
循聲往前,躲於一處幹草堆後邊,心撥開幹草看那頭。隻見穿著單薄的母親端賭立在那邊空地上,而圍著母親的三位男子卻都匍匐跪在娘麵前。
徐寧雙目瞪大,望著那邊,她眼底升濃濃的不可思議,娘親還是那個娘親,可當下的娘親看起來卻那般有氣勢,再聽跪地者與母親之間的談話,徐寧越發不敢信。
“娘娘,皇上他一直念著您,娘娘身為我大梁皇後,怎能久居民間,微臣求娘娘同我們一道回去吧。”
“是呀娘娘,您若不回去,臣等便無法向皇上交差,吾等出來尋訪娘娘之際,皇上對吾等下了死命令,若不能帶娘娘回還,吾等的項上人頭便再保不住。”
“求娘娘看在吾等千辛萬苦尋訪娘娘的份上,跟微臣等人一道回去吧。”跪地的三位你方罷我方登場,輪番上陣的求婁氏答應同他們走。
婁氏望著跪地匍匐的幾人滿臉冷笑,“你們當本宮是無知的山野村婦,本宮豈是那般好騙,回去?嗬嗬嗬……回去了,由著那個賤人挖本宮的心,回去了任由她禍害於我?幾位大人,你們都長著眼睛,朝廷被妖妃把控,你們若還有一絲良知,就應該聯合起來向皇上納諫,讓皇上看清那個女饒嘴臉,而不是來尋本宮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