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敦獸直接將站著的巨大身軀伏下,整體趴在地上,宛若帶殼的烏龜,肚皮貼地。完成這兩步動作後,再手腳並用,將身體比作船身,四肢比作船漿,用力往後一拔,便如同離弦的箭。
嗖的一聲,竄到那口剛積成的水塘裏,整個沒入其中,巧妙的化解了遭受前後夾擊的被動局麵。
塘水有大漣漪回蕩,如煮沸的開水,說它美吧!卻入不得行家的眼裏,說它次吧!它卻又有花朵呈現,那是與眾不同的水花,大而無聲,給雨夜的禿山平添幾分春色,畫上濃濃的一筆彩畫。
果不其然,安圖烈與萬國成兩人的攻擊全都落了空,原本打算遙相呼應的戰術,卻被貝敦獸用如此粗笨的方法巧妙的應對了過去。心中自然是不甘與空落,更有道不盡的惱火,隨時都可能爆發。
風夾帶著雨,比初時顯得更急更大了些,似乎譏諷安圖烈與萬國成的不恥,又像是在為貝敦獸歌頌,頌其巧妙應對,智計過人。
從天空中落下來的豆大雨滴,在急風的扇動下,撲打在不遠處的灌木上,發出清脆而響亮的啪啪聲,宛若奏響凱歌與樂章,在向世人證明自己的不凡與強大。
貝敦獸沒入了低窪的水塘中,暫時不再出來。至於白起及諸位好友,他們沒有撐傘,直接在自身的外圍一丈外用元素撐開一個護罩,將自己保護在裏麵,同時亦有效了阻止了雨水的浸入,濕了己身。
“你倆回來,不要再與這頭妖獸置氣,先前它之所以會如此,隻是本能反應,想必是剛從沉睡中醒過來,正好發現咱們從其前麵掠過,繼而才作出順手牽羊的舉動,將咱們當作食物來處理了。”稍作回複的白起朗聲道。
事實亦正是如此,如果不是剛從沉睡中醒來,以貝敦獸的智商,是絕對不會貿然向白起這夥人發動襲擊的,那怕是再懶,再餓,隻要發現這夥人不是自己能應付得來的,貝敦獸是絕對不會亂動一下,更不要說主動攻擊白起等人。
得到白起的傳喚,安圖烈與萬國成互視一眼,便丟下貝敦獸直接奔回到白起的身旁,為其作護法,保其安全,防止貝敦獸再突起發難。
“感覺如何?傷勢是否已經控製好了?”麵有憂色的田敏用盡可能輕柔的聲詢了一句,作為白起的妻子,從來就沒有一刻失職過,現在見白起受傷,早已心痛不已。
如果從這五人當中找出一位最傷心,最心痛的人,那麼這一位非田敏莫屬,也隻有她才配。無可否認,肉體上最痛的人是白起,精神上卻一定是田敏。因為愛得傷,所以傷得才特別真,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自從先前白起與貝敦獸對轟一記後受創而回,她早已經心痛得花容失色,生怕白起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她是最先那一個撲到白起身邊,護著他的第一人。由於體內元素屬性的不相生,這才隻能退居二線,讓榮小芊上前救治。
“我現在感覺很好,其實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先是剛才你給我服食的那株靈植,在其藥理的作用下,我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再經過芊姐妙手回春,在她木元素的治療下,那裏還有什麼創傷,就差最後一步便可完全回複過來,沒事了!”白起用手輕輕的刮了一下田敏挺直的小鼻梁,以此來表示對她謝謝!
“喲!你倆可不要如此,雖然現在天色黑暗兼夾帶暴雨,但也不可在我們麵前秀恩愛,真把我們當透明處理,須知,咱們當中可是隻得你們結婚,我們還是單著的。”榮小芊語帶酸音,從旁緩緩的遞上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
榮小芊的酸話頓時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直接將白起夫妻兩人弄得紅了臉,赤了耳,就像熟透的西紅柿一般,那怕現在正處黑夜,諸人仍然能從中捉摸出來,品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