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已記不起自己是何時從陣圖內退出來的,當他醒轉過後從百關石屋出來時,已是三天後,即便如此,他仍然感到全身酸軟,筋疲力乏,特別是頭腦部位,仿似針紮般刺痛,隻要稍微動下腦,便會感到天旋地轉,頭暈眼花,能從石屋內出來,全靠一路攀護著牆壁,或者幹脆跪趴在地上爬行出來。
他的出現,把在屋外久等的凡山從站在刀尖上的心情拉了回來,兩天前他便認為自己的愛徒九成闖關失敗,無可厚非的是他一路危機重重的闖關過來,從未試過像現在闖百關時超過一天的,即使是最差的情況,最多也不超過一天。
支撐著他一直守候在屋外的精神是他對愛徒發自內心的認可,他相信以愛徒的機智及運氣足夠支撐他順利完成最後的挑戰,即使再困難亦或危險,都可以順利闖過。
望見攀爬著走出來的愛徒,凡山一個縱身便來到他的麵前,二話不說便先用自己體內的精純木元素灌注入他的體內,順帶著右手一揚,遠在二十丈外藥田裏最粗壯的一枝板藍珊仿似著了魔般,自動從藥田裏飛躍而起,直往他的手掌內撲。
也沒見他如何動作,當板藍珊撲進手掌內的那一刻,一道明豔的藍色火焰從他的手掌內飛射而出,將飛撲而來的板藍珊緊緊包裹在裏麵。
當耀眼的藍色火焰退卻時,原本鮮豔欲滴的板藍珊已經變成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表麵上正發出寶石般迷人的藍光,閃閃生輝,或許是高溫所致,又或許是板藍珊自帶的藥性所致,這一刻的外圍三尺範圍內被濃鬱的藥香團團包裹著,隻需稍微輕聞一下,便會感到全身舒暢,精神為之一振。
凡山控製著藥滴慢慢往愛徒的嘴邊靠,原本還頭痛欲裂,腦袋暈頓的白起,被撲鼻而來的藥香熏得立時精神一振,處於迷糊狀態的他本能地將緊閉的嘴巴張開,凡山則是趁著此機,一下把藥滴打落在他的嘴裏,順帶著密音入耳叮囑道:“閉氣,靜心,催功,用體內的木元素進行包裹煉化,之後集中到腦部元神內。”
吞噬了板藍珊的精華藥滴後,白起宛若打了強心針般一下子從半迷糊的狀態中清醒不少,隨後聽聞師尊的密音後,整個人再清醒幾分,雖然腦袋仍感暈頓,仍然很痛,但已經能很好的進行操控。
強忍著腦部鑽心般的刺痛,他緩緩催動著體內的木元素根據師尊的指示來運行,對傷體進行醫治。
藥滴所過之處,就像久旱的草地迎來了初春的甘露般,舒暢無比,令人每一刻都神清氣爽,又若饑餓已久的餓漢,突然間吃上一席豐盛的美味佳肴,讓人永生難忘,回味無窮。
在藥力及木元素的雙重作用下,白起每一刻都在飛速的好轉,半小時後,原本萎靡不振的他整個人已判若兩人,無論是精、氣、神等各方向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雖然還不至於神采奕奕,精神抖擻,但整個人同樣變得神氣活現,剛才病怏怏的樣子再不複存在,除眼神還稍顯暗淡之外,幾乎完好如初。